比起戰況愈加激烈的比試,夏雲軒和翁莉盈更熱衷於和彼此相處。他們或騎著歸海翱翔在無垠的天際,或在午夜的小屋內纏綿溫存,如膠似漆。由於修煉原因,他們在過去的數年裏隻有短短幾日碰過麵。如今來到鬼風山上,這二人更加珍惜千金一刻,再也不想理會身外之事。
這一日,醉仙樓內,翁莉盈抿了口小酒,接著像是嗆到了不停的咳嗽。
夏雲軒拍拍對方後背,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沒事,就是這酒太烈了點。”好半天她才緩了過來,接著認真道:“雲軒,今日的比試我不得不去觀看,因為師父要上場了。”
“閻魔前輩?那沒辦法了,去就去吧,反正我也好奇你師父到底有多厲害。”
“噗嗤”翁莉盈聽後瞬間笑出聲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不是這個意思,我笑是因為曾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後來還要求跟師父過招。”
夏雲軒嚇了一跳:“你這不是找死嗎,竟然要跟元嬰高手過招。”
“當時我隻是想知道自己與他的差距,所以師父還特意想辦法不用招式勝我。”
“不用招式?那他是怎麼做的?”
“他什麼也沒做。”翁莉盈回憶了一陣,雙眼不自覺流露出一股敬佩之意:“師父根本什麼都沒做,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當我驅使靈器衝過去的時候突然腦袋一沉,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這麼緩緩倒了下去。後來師父跟我說他當時隻是散發出一絲靈壓,如果真要動手的話我絕不會安然無恙。”
“一絲的靈壓……”
“恩,我能感覺到這股靈壓蘊含的力量,非常可怕。”
“我懂了,這應該就好比我們對沒有靈力的凡人一樣,他們也無從抵抗。”
“這是不同的。”翁莉盈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師父釋放的不單純是靈壓這麼簡單,因為當時天地靈氣仿佛都受到感應向我襲來。這種壓迫就好像我整個人被困在深海底下,無法呼吸,無法動彈,隻能任由他人擺布。”
夏雲軒張大嘴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認為照這麼說的話閻魔的修為不僅僅是元嬰那麼簡單,或許已經摸索到更高境界的門檻。天地靈氣隨意調動,自身再也不受靈根限製,水火土風雷盡在掌控之中,真正成為這片世界的主宰。
“這麼一說我更想瞧瞧閻魔前輩的比試。對了,他的對手是誰你知道嗎?”
“我記得好像叫什麼白震坤,是瓏山派資曆很老的一位長老。”
“白震坤……”夏雲軒立刻想起了前些日子在此處給他青蘿酒的那位白叔。“不會這麼巧吧。”
“雲軒,你怎麼了。”
“沒什麼。走,我們現在就上山去!”
二人手拉著手正要奪門而出,卻迎麵撞上了剛進來的黃臉老者。後者一見麵就不滿地叫了起來:“臭小子,不好好呆在山上看比試竟然跑這裏喝酒瀟灑,如果不是一個姓杜的說你可能會在這我還真找不到你了。”
夏雲軒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林長老,你怎麼來了?”
“東海龍神想要見你,跟我走一趟吧。”
“龍神前輩,他怎麼來了?”
“他好像找到了將你體內邪魔逼出來的辦法,所以特意讓我來叫你過去。見鬼了,最近怎麼總是讓人使喚做些雜事,我到底還是不是元嬰高手了。”
“可是我現在……”
黃臉老者未等他說完就打斷道:“沒什麼可是,現在你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走開。”
“哎。”夏雲軒歎了口氣,轉過頭來看著身邊女子:“盈盈你看……”
“沒事,我陪你們過去。”翁莉盈輕輕地笑了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心細的人便能發現,此刻她的右手握得死死的,就連指甲陷入肉裏麵也感受不到絲毫疼痛。
黃臉老者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他還是點頭答應了這個要求:“既然如此你就一同跟來吧。”
夏雲軒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爽快同意,一時感到有些不大對勁。邪魔這事可大可小,就連天雲上人也曾說過它可能牽扯到元嬰之上的秘密。不過當時場麵氣氛有些異樣,黃臉老者又很快轉身走出大門,他也隻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