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曆史久遠,虛無縹緲,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有聽說過。甚至在一些門派的卷宗記載裏,有關神器的描述也是隻言片語,就連驅使方法也說不清楚。所以聽到慕容倩兒提起神器後,大多數人依舊是一臉茫然。
牧九息擇稍微有點印象,於是繼續詢問:“既然此物是神器,你又能有什麼辦法?”
後者狡黠一笑,說:“辦法自然是有的,不過必須得有牧前輩幫忙護法。其他人如果不想冒險的話可以速速離去,以免發生不測。”
時間緊迫,那些人正要開口答應,誰料意外還是發生了。不知為何厚土盆下降速度陡然增快,那種逼迫感也隨之加強,已經攀升到了連這些元嬰高手都難以應付的程度。如同大山壓頂,山腳下許多人已經支持不住吐血身亡。
見情況不對,操縱陣法的乾長老連忙施法祭出護山大陣,這才抵消了大部分壓力。不過這樣一來眾人也就徹底被困住,現在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此陣最多隻能維持一炷香時間,之後便由諸位親自出手抵擋。”
聽乾長老這麼說眾人臉色都不大好看,有些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不早點撤退。牧九息也極為無奈,不過看到慕容倩兒一臉從容的時候心裏忽而安定了不少。於是他走上前說:“慕容姑娘如有應對辦法還請快速出手,以免遲則生變。”
對方搖了搖頭,淡淡回道:“厚土盆乃五大神器之一,威力非同小可。我若出手則要使出殺手鐧,之後體內靈力便會全部耗盡,和手無寸鐵的凡人無異。如果隻有牧前輩一人在附近的話倒也無所謂,以你的名聲絕不會對小女有所圖謀。如今這裏還有其他人,小女心中膽怯實在惶恐不已。”
話音剛落,立刻有人憤怒反駁:“臭丫頭你什麼意思,難道還擔心我們會對你這個晚輩出手不成。”
慕容倩兒欣然笑道:“確實如此。”
“你!”在場眾人聽後大都氣憤不已,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抹黑。就連苗璁鶯也皺眉不語,顯然對方話裏的其他人也包括了她自己。
牧九息擺了擺手,看著對方說:“我保證在場若有人敢對你動手,不管是誰,我牧九息二話不說直接將他元嬰打散。”
“這還不夠,除非你答應擔任南山派長老一職。”
“哼,不可能!”牧九息斷然回絕,仿佛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我修道至今一向獨來獨往,從未加入任何門派,最討厭被門規束縛。別說擔任長老了,就是收個徒弟我也覺得麻煩。”
“哦,難道牧前輩就打算看著大家葬身於此?”慕容倩兒不依不撓,緊緊逼迫。
這時其他人的臉麵掛不住了,紛紛叫嚷道:“臭丫頭,別信口雌黃,我就不信你能辦得到的事我們這麼多老家夥辦不到。”說完有幾個人縱身躍起施法攻向厚土盆。
隻不過任憑他們攻勢如何猛烈,厚土盆降落的趨勢始終沒有減緩半分,甚至乎連條深點的縫隙都劈不出來。眾人見此紛紛傻了眼,這才感到深深的無力。尤其是親自動手的那幾個,麵紅耳赤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用力過度。
這會牧九息終於是醒悟過來了,之前對方讓自己單獨留下恐怕就已經有了這個念頭。問題是厚土盆防禦如此堅固,她一個金丹期修為的晚輩又能有什麼辦法。
隨著時間流逝,盤龍山終於被厚土盆徹底覆蓋住了,周圍也陷入一片黑暗。山腳下其餘人族死的死,傷的傷,剩下來的都是些金丹期門派修士,也就是說散修已經全軍覆沒。
牧九息心中微感焦躁,因為從目前情況看自己根本束手無策,隻有答應慕容倩兒的條件。作為神州大陸修為最高的散修,他曾經被無數門派邀請,也被無數人追著拜師,不過全都被一一拒絕。其原因倒不是過於自負,而是他的道就在於自由,全然不受世俗眼光束縛。這條道很孤獨,也很坎坷,可以說隻適合意念堅定,性格乖僻的天才。
難道守了千年的原則今日就要破了嗎?
慕容倩兒從一開始就在認真注視牧九息的神情,從各種細節漸漸猜到對方的一些想法。不過她對此早有準備,繼續開口勸導:“牧前輩無須顧慮,我言下的長老一職隻是表麵上做做樣子,完全不用履行任何責任。你如果心情不好大可不用來門派報道,甚至可以像原來那樣過日子。我要的隻是你的威望,為南山派增加點分量罷了。”
聽聞這話牧九息麵色微變,疑問道:“你就這麼看重這點名聲?”
“哈哈哈,牧前輩可真是不會做買賣。借你的名聲我南山派能夠吸納更多精英天才,絕對是受用無窮。”
“難道就不怕我反悔?”
“笑話,在我認識的人當中還沒有一個人能比牧前輩更守信用,甚至包括我本人。”
聽別人這樣誇讚,牧九息心中沒有絲毫喜悅,隻覺得萬分無奈:“你可真會算計,比分水道人要難纏多了。好,我答應你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