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池穴?那不是人後腦上的死穴嗎,嗜血藤上哪來什麼穴道。”牧九息聽後立刻反問。
“這隻是個比喻,嗜血藤上當然沒有風池穴。不過其本體形如人臉,背後有個位置乃是儲存並消融精血的地方,就好比我們的丹田,一旦被摧毀就等於廢了修為根基。”夏雲軒對此事記憶猶新,故而很快回答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
“血靈教開派祖師爺親口說的。”夏雲軒見對方眼神有異,立馬又道:“我意思是他曾經將此事記載在卷宗內,而我碰巧看到過。”
“哦,是嗎?”牧九息嘲諷一笑,看神情明顯不大相信:“你是不是還碰巧看過元老魔留下的傳承筆錄,所以才學會追風步。”
“牧前輩神機妙算,事實的確如此。”
“簡直滿口胡言,你莫非當我是三歲小兒。”牧九息臉色略顯猙獰,一副想要出手的樣子:“如此機密的卷宗連血靈教教主都不知道,你一個毛頭小孩又能從何處得到。還有,你和這隻妖狐糾纏不清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腳踏兩隻船勾引我南山派掌門,居心何在!”
夏雲軒還未來得及辯解,慕容倩兒渾身一震,繼而怒道:“牧長老你胡說些什麼,我和雲軒之間的事不用你來管!”
“掌門息怒,此人心思不正,絕對不是什麼佳偶良婿。”
“你怎麼又提這事,我真是要被你給氣死了。”
見女兒又急又怒,牧九息終於沒再繼續為難對方。他歎了口氣,轉過頭來看著夏雲軒,接著又瞧了眼昏迷在魔龍背部的杜盈,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隻妖狐?”
“娶其為妻,共度餘生。”對方回答得非常果斷。
“那掌門呢,你難道也打算這樣?”
“這層我暫時還沒想好,不過絕對不會辜負於她。”
牧九息冷笑一聲,說:“臭小子你想得太天真了,當年汪清風比你風流十倍,采花如探囊取物幾乎從未失手。如今他的下場你也知道的,至今還是孤家寡人。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色老頭對每個相好的女子都說過這句話,我是絕對不會辜負你的。結果呢,哼,還不是把她們弄得遍體鱗傷。”
夏雲軒聽後陷入沉思,臉上表情也越加嚴肅,仿佛逐漸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過了好一陣他才抬起頭來,看著牧九息誠懇說道:“說實話我從未想象過這種情況,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總之我向你保證,不管怎樣都會認真對待她們二人,盡全力保護,不讓她們受到一點傷害。”
聽完這句話後慕容倩兒兩眼放光,整個人的氣質也隨著心情靚麗起來。不過牧九息則完全不吃這套,甚至毫不客氣地回道:“從來薄幸男兒輩,多負佳人意。小子,若讓我知道日後你真的有負掌門,別怪我手下無情!”
“是!”夏雲軒雖覺古怪,但不敢怠慢。
“走吧,去你所說的風池穴看看。”
“什麼?”
“聽不懂人話?我說帶我去嗜血藤本體那,看看能不能把這怪物除去。”
“可即便成功了,最終還不是便宜了妖王。到時他修為大增,會比嗜血藤更加難以應付的。”
“哼,這種事我會不知道?放心,自會有高人製裁他。”牧九息忽而神秘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其餘二人麵麵相覷,心想都這個時候了,再藏著掖著還有什麼意義。夏雲軒點點頭道:“那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下去吧。對了牧前輩,如果有意外發生切記不要亂動,嗜血藤雖然不能視物,但感應很敏銳的。”
聞言對方眼睛一瞪,麵露不滿之色:“少囉裏八嗦的,老夫做事還用你這個晚輩來教。”
夏雲軒微覺尷尬,隨後命令魔龍帶著杜盈先上去找個安全地方等候,接著轉過頭來詢問:“倩兒要不你也……”
“想都別想,你去哪我就去哪。”慕容倩兒打斷得非常堅決,一副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牧九息也頗為擔心,不過想到女兒說話脾氣跟以前的自己很像,頓時又覺得無所謂了。
就這樣三人小心翼翼地向深淵深入,路上稍有動靜就停下來,直到確認安全後再繼續趕路。好在他們的警覺性都很強,尤其是牧九息,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其感知,所以一路上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大概一炷香過後,空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已經到了讓人難以承受的地步。慕容倩兒無奈之下停頓片刻,運氣將積攢在口鼻內的異味去掉,隨後才跟了上去。
牧九息回頭看了眼,並沒有說話,隻是臉色變得有些不大好看。他沒想到嗜血藤本體埋藏得這麼深,但藤蔓卻能夠伸出地麵,那會是怎樣一個龐然大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