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麵,揚州的長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鬧。唐亮一身白衫,手持紙扇,文人的裝備使得他哪英俊的模樣更顯得風度翩翩。
走在長街最熱鬧的中心階段,唐亮看見不遠一群人在那指指點點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奇心的驅使,唐亮也向著人群走去。走近一看,一個大約十五六的少年跪在地上,麵前用一床爛的不能再爛的席子包裹一具男屍,少年身旁放著一塊賣身的牌牌。隻見那少年麵龐黝黑,雙眼炯炯有神,看著邊上的人群,目光中充滿了希冀。賣身葬父,原來這個少年父子倆從陝西逃難過來,可是他父親中途不幸感染風寒,因沒錢治病,不到半月就撒手人寰。
“小兄弟,你需要多少銀子?”唐亮向那少年問道。
“大哥,俺隻要足夠給俺爹買副棺材,把俺爹下葬了就好。大哥你買下俺嗎?”少年聽見有人問他,趕緊說道。
這個年代的人們就是怎麼草芥,一副棺材就能換他一生為奴,看著眼前的少年,唐亮心裏暗歎:我前世的戰友們,你們有沒有棺材給你們下葬。
“這錢你拿上吧,去給你爹買副棺材好好安葬了。”說著唐亮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大概五兩紋銀的樣子。
“敢問恩人姓名住處,等俺把俺爹安葬之後就來府上為奴”少年接住銀子叩謝道。
“不用了,我給你銀子並不圖你的報答,我敬你是個孝子。”唐亮確實也是這麼想的,他給少年銀子並不是圖報答。說完唐亮轉就往前方而去了。
“恩公,等等???”少年在後頭叫喚著,但是少年的叫喚並沒有留下唐亮的腳步,轉眼就消失在街的哪一方。
“俺一定會找到你的,恩公!”少年揣著唐亮給的銀子,心裏默默道。
又來到“煙雲酒樓”,找個位置坐下後,不一會小二就把就把酒菜端了上來,這幾天,唐亮天天都來這裏坐坐。聽著那些過往商客說著沿途的見聞來判斷現在的局勢。
“你聽說了嗎?滿洲韃子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一個長著裸曬胡子的大漢在那說道。
“是嗎?那現在朝廷有沒有什麼消息出來啊,袁將軍死了,誰還能阻擋韃子兵啊!”旁邊一個商人打扮的人接口道。
“是啊,現在的朝廷已經快無人可以用了,朝廷對西北的叛軍都快磨破頭了。”商人旁邊的一個人野跟著附和道。
唐亮在這邊聽著一笑了之,獨自飲著酒,對於現在的朝廷他不抱有任何希望。明朝的覆滅是在所難免,已經成了不挽留的局麵。結了帳出了酒樓,上麵的幾個人還是熱鬧的討論著朝廷該如何改變現在的局勢,唐亮卻絲毫不在意。
唐亮現在還在考慮到底是他憑借著未來的知識輔佐一方霸主還是自起爐灶單幹,可是唐亮心裏卻不想當皇帝,他現在也沒有那麼大的心。大明朝需要破而後立,現在這個時候也許還來得及,現在必須先把揚州拿下,然後再拿下金陵,這樣兩地互為犄角,才能抵抗朝廷派來的平叛大軍。
“恩公,俺終於找著你了。”就在唐亮邊走邊想著以後該怎麼樣發展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少年的聲音從後傳來。唐亮聞聲轉身一看,麵前這個身高七尺,孔武有力的少年不就是先前那個賣身葬父的少年麼?
“恩公,你的大恩大德,俺羅虎無以為報,就讓俺以後跟在你身邊為你牽馬持櫈吧!”說著那個叫羅虎的少年‘噗通’一下跪在唐亮麵前。
“你趕緊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說著唐亮把羅虎服了起來。“你說你叫羅虎?”唐亮一下大叫起來。“是的,恩公,俺就叫羅虎。”羅虎不知道麵前這個少爺為什麼聽到自己的名字那麼大驚小怪,不過他也不好去問。
羅虎?羅虎是誰,闖王李自成手下的一員大將。史書上說:羅虎,字震山,陝西榆林人也。幼孤,虎身長七尺五寸,容貌魁傑,雄毅嚴重,沈深有大度。材武騎射絕人,尤善馬槊,每馳陷陣,輒手殪數十人以為常,驍武稱萬人敵。然愛民如子,軍紀嚴明,所過之處,秋毫無犯,紀律謹肅,民不知兵。素以忠義自許,好讀孫吳書,通兵法將略。初,自成部將多驍勇剽悍之輩,然智勇無能出其右者。禦馬與炮有法,所部三千人,號“震山營”,臨陣如山嶽不動,為自成軍中精銳。
李自成入北京,諸將以大勢已定,天下可得,遂縱兵大掠,百姓深受其害。唯虎、李岩所部軍紀嚴整,士卒不敢輕取民間一物,又於士大夫無所拷掠,諸將深忌之。及吳三桂降而複叛,自成欲命虎率輕軍渡海斷其糧道,遂賜宮人費珍娥,以示恩寵。是夜,珍娥刺虎於房中,自成聞之大駭,命人厚葬之,遂罷渡海之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