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畫畫嗎?不用畫紙,用布是什麼意思?
那些看客聞言,也是一臉不解,夏國自開國以來,就沒有見過用布畫畫的,難道他自知必死,準備隨意塗鴉?
先皇卻是目光閃動,吩咐道:“他要什麼,就給他拿什麼,不用遲疑。”
“是,陛下。”
陳少飛連忙答應一聲,卻聽楊夜繼續道:“麻煩陳教導,再給學生拿一些核桃油和一把匕首。”
“好。”
陳少飛心中暗自嘀咕,卻不敢囉嗦,轉身快速去準備。
虛空中,那第一炷香,煙霧繚繞,催動著令人緊張窒息的時間。
不多時,陳少飛快步來到表演台,把白布換上,東西都放在了楊夜的麵前。
眾人睜大雙眼,看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然而,楊夜什麼都沒有做,而是站在白布前,緩緩閉上了雙眼,似在沉吟,似在思索。
“哼,裝什麼樣子,不會畫就直接說,還搞的很高深莫測的樣子。”
雷坤見此一幕,心中暗暗鄙夷,卻是滿臉幸災樂禍。
“楊夜同學沒有學過畫畫,這次糟糕了。”
那些文院的老文師,皆滿臉擔憂和焦急起來。
在最後排,一個偏僻的角落裏,一名白衣少女,安靜而坐。
她手中拿著一支翠綠的玉簫,一雙眼眸,清澈如水,微泛漣漪,那張精致絕妙的臉頰,卻是冷若冰霜,令人望而生寒。
她看著楊夜,安安靜靜,似乎沒有任何情緒。
全場,驚無聲息,目光緊緊盯著台上的少年,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表演,或者,棄筆認輸。
當第一炷香燃燒到一大半,眾人正等的不耐之時,楊夜忽然睜開了雙眼。
他端起杯子,把整杯的核桃油都倒進了幾種色彩的顏料中,拿起狼毫,快速攪拌起來,雙眸中,激情燃燒,亢奮而充滿熱情。
“這……這小子莫不是瘋了?怎麼地把核桃油倒在顏料中呢?”
眾人看到這一幕,皆暗暗吃驚。
先皇也一怔,眉頭微皺,難道這小子已經放棄了?
然而不待他們反應過來,便見楊夜突然端起金黃色的顏料,直接潑灑在那張白布上,頓時整片白布,金黃遍布,一片狼藉。
“完了完了,這小子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就算不會畫畫,也不該這樣啊,簡直就是故意侮辱先皇的智商。”
眾人連連搖頭,心中暗暗歎息。
楊夜渾然不覺,雙眼光芒熠熠,滿是激情。
他丟下狼毫,伸出手掌,直接在白布上抹動起來,瞬間,把整片白布都塗成了金黃色,不留一絲空白。
先皇雙眼微眯,剛要說話,卻見楊夜拿起狼毫,再蘸上金黃色的顏料,在黃布上快速揮動幾下,一朵顏色稍濃的金黃花朵,赫然而成!
那花朵筆觸上提,花蕊怒放,熱情似火,充滿了一種張力和爆發力。
然而,整張布上都是刺眼的黃色,看起來極為單調。
“這好像是一朵向日葵啊,嘿嘿,多麼奇葩的畫法和技巧啊。”
有懂畫的名士,一看到楊夜所畫的那朵花兒,頓時冷笑一聲,滿臉嘲弄。
然而,一切,並沒有停止。
楊夜提筆,繼續蘸著金黃色的顏料,繼續畫著另一朵熱情怒放,花蕊誇張上揚綻開的向日葵。
人群中,議論聲起,嘲笑聲,更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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