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張三的店鋪就開始忙碌起來。
按照楊夜的吩咐,他找來了幾名夥計,把整個店麵都改頭換麵裝修了一番。
凡是和以前做棺材生意有關的東西,送人的送人,丟掉的丟掉,沒有留下一點。
按照他們生意人說法就是,掃除晦氣,重新來過。
快到晌午時,楊夜來到了店鋪,看著煥然一新的環境,和古香古色的小店,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店的角落裏,隔著一張布簾,張三的妻子和女兒,都安靜地睡在那裏。
經過短短一個夜晚,兩人的臉色,都恢複了一些血色,呼吸,也漸漸平穩起來。
張三對後門上那首看似普通的小詩,視若至寶,裝修店鋪時,親自站在那裏守護,一步也不敢離開。
此時看見楊夜到來,他滿臉激動地迎了上去,躬身道:“公子,您這首鎮宅詩,果真有用,我妻子和女兒的病情,似乎經過一個夜晚,已經有所好轉。此情此恩,我張三銘記在心,絕不敢忘,至於這新樂器的分成,我決定……”
“張叔。”
楊夜抬起手,阻止了他後麵的話,道:“這件事,並沒有完。那東西並非普通的穢物,我體內正氣不足,暫時還無法斬殺它。這首小詩最多隻能鎮住它三日,三日後,想必它就會突破詩陣,重新進來禍害你們。”
張三聞言,臉色微變,惶恐道:“公子,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我們現在就搬離這裏?”
楊夜搖了搖頭,道:“它跟隨你們幾年了,就算你現在搬走,照樣不能擺脫它。你放心吧,我爭取在這三日內徹底滅殺於它。”
說到此,他看了一眼木門上的小詩,道:“如果時間來不及的話,你也無需擔憂,我會重新再作一首鎮宅詩,暫且保護你們。”
“公子之恩,張三一家,沒齒難忘!”
張三心中感激無比,雙膝一彎,就要跪在地上。
楊夜連忙拉住他,微微一笑,道:“張叔不必客氣,現在店鋪已經裝修好,並且我已經托付別人幫我們宣傳。相信晚上,就會有人來詢問新樂器的價錢,你先準備一下,第一個生意我來坐鎮,你隻管收錢便是。”
“好,好。”
張三滿臉喜色,頓了頓,忽然想起一事,道:“公子,咱們就快開業了,店鋪的名字還沒有取。您是先皇欽定的才子,您來取個名字吧。”
楊夜沉吟片刻,道:“好,這店鋪的名字,還是我親自來取,親自來寫吧。”
張三一聽,趕緊拿來筆墨紙硯,放在木桌上,一邊磨硯一邊詢問道:“這第一把吉他,我們該訂個什麼價錢為好?”
楊夜走到桌前,拿起毛筆,想了想,道:“就先訂個五十金幣的最低價吧,這把就當做拍賣,誰的價錢高,就賣給誰。”
“五……五十金幣?”
張三一聽,雙手頓時一抖,差點把把手中的石硯弄翻。
他開棺材鋪,一年最多也就掙個二十多枚銀幣,還是生意非常好的時候。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材料並不是太昂貴的吉他,竟然能賣五十,並且還是金幣!
“公……公子,這是不是有點……有點太貴了,有人會買麼?”
他一臉震驚,忍不住問道。
楊夜一笑,道:“放心吧,就算沒有人願意買,我也賣得出去。”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矛盾啊?”
張三一臉疑惑地道。
楊夜笑了笑,伸筆蘸墨,不再說話,很快寫下了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