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眾人,聽得滿臉震驚,目光齊齊看向了楊夜。
那婦人愣了愣,看了楊夜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滿臉嘲弄道:“你是說這小子是那位楊同學?並且你家女兒,還是那位楊同學的未婚妻?”
“那當然,怎麼,你不信?”
蔡母見她不僅不怕,反而肆無忌憚地嘲笑起來,頓時瞪眼道。
“哈哈哈,你要是說這小子是你女婿就罷了,可是你竟然敢說那位楊同學是你女婿,你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婦人哈哈大笑,滿臉鄙夷。
隨即看向圍觀的群眾,道:“這裏哪個不知道,那位楊同學是人家唐督察的女婿,跟你有何關係?”
“就是,這女人還真不要臉,人家楊公子天才般的人物,怎麼會是你女婿呢?”
“哼,要是讓唐督察知道你在這裏造謠,你就死定了。”
那些剛剛被蔡母的話驚到的眾人,此時聽那婦人一說,頓時醒悟過來。
楊夜是唐景天的女婿,早就傳遍大街小巷,誰不知道呢。
“不對,我怎麼看著少年的模樣,的確有些熟悉。”
那些曾經在藝海琴行外觀看楊夜表演的人,仔細盯著楊夜看了一會兒,頓時暗暗驚疑起來。
那時候天黑,他們沒有身份的人一般都站在最外麵,自然沒有看清。
“這就是楊夜,你們瞎了狗眼!”
蔡母見他們不信,頓時怒了,口不擇言道:“他的確是唐督察的女婿,但是也是我的女婿,我女兒是他的小妾,他們兩人可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好著呢。”
楊夜聽的有些頭疼,但是也不敢在眾人麵前反駁她,隻得對那婦人道:“這樣,我賠償你三枚銀幣,這件事,就算了吧。”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你說算了就算了?怎麼,謊言被拆穿了,現在想要逃跑?”
那婦人得寸進尺,放開蔡母,叉著腰斜著楊夜,冷笑道:“老娘一看,就知道你和她們一樣,是又窮又沒教養的東西,想要合夥騙我,簡直是可笑!”
“抓住這騙子,把他扭送到唐督察那裏!”
“對,抓住他,不能讓這些騙子壞了咱們襄州城天才的名譽!”
眾人開始起哄,紛紛叫嚷起來。
婦人滿臉輕蔑,剛要繼續譏諷,人群後麵突然傳來一聲粗著嗓子的怒喝:“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欺負我姚大全的人!”
“快讓開,衙門裏的姚捕頭來了!”
眾人聽到聲音,慌忙讓開一條道路,滿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楊夜等人。
“哎呀,相公,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啊,這幾個賤人把我欺負的好慘啊,還弄花了我的臉,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好好教訓她們。”
婦人看到來人,頓時大喜,帶著哭腔,滿臉委屈地訴說起來,看向蔡母幾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恨色。
“哼!真是活膩了,連我姚某的人都敢欺負,說說,你們是哪裏的住戶?”
姚大全生的五大三粗,身強力壯,雖然在衙門裏隻是一個小小的捕頭之一,但是在這片街道,還真沒有人敢招惹他。
他昂首挺胸,手扶著腰刀,帶著兩名青年衙役,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過來。
“相公,就是這三個賤人欺負我。”
婦人上前拉住他,指著蔡母咬牙道。
隨即又指著楊夜,滿臉鄙夷道:“還有那個小東西,他竟然敢冒充唐督察的女婿,你趕快把他抓回衙門,大刑伺候!”
“什麼!冒充唐督察的女婿,簡直是找死!”
姚大全一聽,頓時大怒,卷起袖子,就要過去揪住楊夜。
然而他身後那兩名青年衙役,看了楊夜一眼,卻是臉色一變,慌忙拉住他,低聲道:“姚頭,不可魯莽,那少年的確是唐督察的女婿,我們在修文學院親眼所見。連城主都對他都好言好語,咱們包大人回到衙門後,不僅沒有動怒,反而對其讚不絕口,還說如果有機會,定要和他好好結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