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意外,成婚的日子,很快來臨。
在楊夜沒有回來之前,吳逸柳等人便為他準備了一座氣勢不輸城主府的府邸。
門前的牌匾上,寫著“襄侯府”三個字,是修文學院院長歐陽正先生,親自書寫。
楊夜沒有拒絕,在成婚的前一天,便帶著張三一家人住了進去。
張三既然甘為下人,以後自然就是襄侯府的管事,藝海琴行的收入,和城外田地的收入,都需要他來操勞。
襄侯府的裝飾,都是唐景天親自督促的,甚至比唐府還要豪華。
膝下唯一的千金,以後就要住在這裏了,他自然馬虎不得。
吳逸柳獎勵的奴仆和丫鬟,也早早住了進來,在張三樂嗬嗬的吩咐下,四處忙碌。
清晨,當朝陽從東邊的青山升起,整個襄州沐浴在金色的光輝中時,楊夜身穿新郎紅袍,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想著唐府興趣。
請來的樂隊,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街道上,密密麻麻,全是看新郎的人。
楊夜的名聲,在襄州,現在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原來這些人或許會說楊夜攀附唐家,現在,可沒有人敢這麼說了。
大家都羨慕唐景天,能夠得到這樣一個好女婿,那些未出閣的女子們,更是心中嫉妒唐馨雨。
來到唐府時,大門緊緊關閉,一個迎接的人也沒有。
隻有門口掛著的大紅燈籠和碩大的喜字,相映成輝。
楊夜下了門,親自上前叩門,叩了許久,卻是沒有開門。
一行人頓時停止喧鬧,麵麵相覷,連那些敲鑼打鼓的人,也不敢再發出聲音。
等了片刻,裏麵突然傳來了陳小紅嬉笑的聲音:“楊夜,在我們家鄉迎接新娘子,男方若要進門,可是要給紅包和喜糖的,最不濟,也要唱首歌兒。當然,你是聞名湖廣的才子,說這些就俗氣了,不過規矩不能隨便改,紅包和喜糖咱們就不要了,你即興作首詩,如何?”
“作的好就開門,作的不好,楊公子可就要一直站在外麵了,嗬嗬。”
孫雪梅也在裏麵幸災樂禍道。
楊夜微微一笑,沉吟片刻,對站在後麵的蔡小嫣張三等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對裏麵道:“好,詩我已經想好,不過這首詩可能會有些異象,你們準備筆墨,我寫出來。”
大門突然打開,孫雪梅一馬當先,手捧筆墨,狡黠而期待道:“東西早就準備好了,請楊公子寫來。”
不待楊夜吩咐,王藝文“嗖”地一聲衝到門前,直接把大門推開。
迎接新娘子的隊伍,哈哈一笑,猶如潮水般向著院子裏湧了進去。
蔡小嫣滿臉笑意,明媚的一雙眸子中,卻帶著一絲落寞。
楊夜無親無故,這次迎親,自然是她和王藝文跟在後麵,帶著學院幾名要好的同學,前來助陣。
待眾人衝進大門後,孫雪梅方愣愣地反應過來,對楊夜怒目而視:“你耍詐?”
陳小紅也從門後出來,憤憤不平道:“楊夜,你這樣娶親,可不行。”
楊夜走進大門,不以為意道:“你剛剛也說了,那是你們家鄉的規矩,所謂入鄉隨俗,既然在咱們襄州成親,自然該按照這裏的規矩來辦,你書評是嗎?”
陳小紅哼了一聲,無言以對。
進了屋,唐父唐母滿臉笑容,坐在椅子上,含笑看著楊夜,愈看愈喜歡。
楊夜在禮官的吩咐下,端了茶水,跪在兩老的麵前,喊了聲嶽父嶽母,喜得兩人眉開眼笑,連忙接過茶水。
“楊夜啊,今日老夫把雨兒嫁給了你,你可不能辜負她啊。你也知道,咱們唐府,可就隻有她一個孩子,她若是在你家收了委屈,老夫可是拚了這條老命,也饒你不得。”
唐景天喝了茶水,笑嗬嗬地道。
楊夜恭敬點頭,道:“嶽父放心。”
隨後,他起身,在一身紅衣的丫鬟的帶領下,向著唐馨雨的閨房行去。
走廊上,韓沐婉和琴兒站在那裏,各懷心思地看著他。
待他走近了,韓沐婉一笑,道:“楊公子,恭喜了。”
楊夜點了點頭,笑道:“多謝韓姑娘留下來參加婚禮,當然,也謝謝琴兒姑娘。”
琴兒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在唐馨雨的房間前,除了楊夜,都停在了院子裏。
楊夜揮去腦中的雜亂思緒,上前敲門,門裏傳來了子魚笑嘻嘻的聲音:“哥哥,馨雨姐姐說了,你要說些她愛聽的話,才能讓你進來。”
院中的孫雪梅等人也起哄笑道:“就是,楊公子,既然你不作詩詞,最少也該說些情話逗你的新娘子開心啊。什麼寶貝兒,親愛的啊,盡管叫,我們就當沒有聽見。”
眾人一聽,皆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