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碎,你竟敢擅殺兵士!”
不知過了多久,雷重終於驚醒過來,唰地一聲拔出手中的刀,厲聲喝道。
那數十名兵士滿臉驚駭和憤怒,不用雷重吩咐,就殺氣騰騰地把楊夜圍了起來。
店老板等人見此一幕,頓時臉色發白,退到遠處觀望。
眾人滿臉驚愕地看著那握刀少年,要看他如何善後。
那兩具無頭屍體,終於落地,濺起了朵朵鮮血,猶如猩紅的花朵,在雪地中盛開,看起來極為妖異。
楊夜神色平靜,握著烈日的手,沒有任何顫抖。
他緩緩看向雷重,道:“你雷家要殺我,也沒有那麼容易。本來一路上,我一直安分守己,懶得與你計較。可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你既然想殺我,我殺幾個兵士又算的了什麼。何況今日你就算不來找我,我今晚也會去你的房間,你辱我罵我沒什麼,怪就怪,你是雷家的狗。”
此言一出,那些看客皆暗暗震驚,原來這名貌不驚人的都尉,竟然是權傾朝野的雷家人。
更令他們感到難以置信的是,這少年竟然專門要挑釁雷家的人。
雷重聽到楊夜的話,怒極而笑,咬牙道:“區區文者修為,也敢在老子麵前張狂?你這小雜碎害了我家少主,就算你再有天賦,也休想活著從邊關回去。你若是乖乖聽話,把你那妹妹和侍女交給咱們玩玩,這一路,老子說不定還可以發發善心,保住你的性命。若是你不識時務,自以為是,那麼老子也不拿什麼軍法壓你,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楊夜神色沒有波瀾,看不出喜怒,撫摸著手中彎刀的光滑如鏡的刀刃,道:“廢話說的再多,你也隻有一條路可走,你姓雷,那就隻有死路。軍法什麼的,說實話,我還真的不怕。就算把你們這些人殺完,我照樣去邊關,我是夏國的兵士,除了死在敵人的手中,你們誰又能奈何我?”
“好大口氣!好!好!既然你想急於投胎,老子便成全你!”
雷重冷笑一聲,手中戰刀一揮,寒光爆射,向著楊夜****而來。
他在一年前,已經是武相修為,就算不用這些兵士配合,也照樣有信心把這狂妄的少年斬殺於此。
那數十兵士齊齊怒喝一聲,也揮舞著手中的戰刀,想著楊夜合攏而來。
楊夜雙眼一眯,手中彎刀一豎,插在飯桌上,體內朝氣洶湧,雙拳外劃半圓,猛然一伸。
一道刺眼的拳芒,猶如波浪一般,連綿不絕地想著雷重奔襲而去。
同時,他握住彎刀,跟隨波瀾,迎戰而上。
至於四周那些修為低等的兵士,根本無法近身,楊子魚手拎板凳,全身光芒燦燦,猶如神助,一板凳下去,便死一個人。
不到一會兒工夫,那數十名手持戰刀的兵士,就死的隻剩下五個人。
五人看著那小姑娘笑嘻嘻的,卻是殺意騰騰,勇不可擋,哪裏還敢迎戰,慌忙退到雷重的身後,色厲內荏的怒吼,卻是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雷重看到這一幕,臉色更加陰沉起來。
他以為這三人之中,就是楊夜最厲害,其餘兩名女子,就算有些修為,也敵不過幾名兵士。
卻萬萬沒有料到,那邊白衣女子還沒有動手,隻是這個小姑娘揮舞著板凳,就殺的自己這些手下丟盔卸甲,所剩無幾。
他的心中,忽然感到有些後怕起來。
若是這三人存了殺人滅口的心思,那他今日很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他在與楊夜爭鬥的時候,往後看了一眼,待看到那些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人群時,頓時心中一動,疾聲喝道:“各位朋友,快點過來幫忙,這三人殺害兵士,觸犯國法,已是罪犯,你們誰能幫忙擒住他們,誰就可以跟雷某去邊關領賞。”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眼看著那笑的人畜無害的小姑娘,拎著板凳,要上前來夾攻自己,雷重頓時急了,冷笑道:“各位難道還有沒看出來,這小子是想趕盡殺絕,殺人滅口。他們殺害兵士,是死罪,肯定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了。雷某若是死了,下麵就該你們了。”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一凜,有些意動起來。
然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沒有人帶頭,畢竟那小姑娘拎板凳殺人的一幕,太多凶殘。
沒有人願意伸出腦袋,挨那麼一下。
那可是腦袋炸開,腦漿崩裂的結局啊。
楊子魚也不上去幫助哥哥,而是拎著板凳,笑眯眯地攔在那些人的前麵,道:“大家別怕,我哥哥就殺姓雷的,你們中間如果沒有姓雷的話,就沒事。如果有姓雷的話,那就站出來,別連累大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