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呂德華終於辨清，這個聲音來自身後。
呂德華回望過去，便看見一張黑色的大臉盆，險些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張巨大的驢臉！！
與土雞一樣，蠢驢的體型也十分龐大，高達十數丈。
此刻，蠢驢把臉湊到了近前，一對充滿智慧的眼神凝視著呂德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對雪白的碩大門牙。
“咯咯！”
“馬你個頭的馬戶！不就是一頭蠢驢嗎？！！”
土雞暴躁的叫罵著，抬嘴便朝著驢頭啄了下去。
土雞可沒有嘴下留情，蠢驢腦袋上瞬間就被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順著驢臉就流了下來，滲進了那對巨大的門牙牙縫中。
可蠢驢仍是保持著微笑，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語重心長道：“智者，不與愚者爭辯！”
“咯咯！”
“智你個頭的智者！蠢驢！！！”
土雞似乎更生氣了，爆發出一陣凶戾之氣，猛然扇起雙翅，帶動了一陣狂風。
眼看著土雞又要下手，呂德華連忙大喊道：“請前輩等一下！！”
“嗯？”
土雞斜眼看著呂德華，一臉的不耐煩。
“咳咳…”
呂德華輕輕咳嗽一聲，扶住了一旁的狗柱，“兩位前輩在這裏動手的話，我們就被殃及池魚了啊！！”
呂德華話音剛落下，蠢驢露出了迷之自信的笑容，驢嘴一張一合。
“你放心，我不會動手的。”
“智者，不與愚者爭辯！”
蠢驢話音剛剛落下，腦門上又挨了兩啄，鮮血汩汩直流。
離奇的是，蠢驢頭上的傷口，竟瞬間恢複了。
並且在恢複的過程中，呂德華還感覺到了一種很熟悉的力量——
這是…
呂德華雙眼猛然瞪圓，震驚道：“神相之力？！！”
“咯咯！”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土雞鄙夷地看著呂德華，傲然說道：“因為我們就是神相啊！”
蠢驢保持著謎之微笑，驢唇微張，露出了一對雪白的大門牙，“說準確一點，我們是‘靈相’。”
“靈相？那是什麼？”
呂德華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呂德華隻聽說過，神相分為凡、玄、天、聖四個等級，可從未聽說過還有靈相。
並且…難道神相還能產生靈智，自我行動？
聽到呂德華這個問題，土雞的眼睛微微眯起。
刹那間，呂德華竟感受到一陣徹骨寒意。
這是殺意！！
光是這一陣殺意，都險些將呂德華身軀撕裂！！
而蠢驢臉上的謎之微笑，這一刻也消失了。
蠢驢那對充滿智慧的眼神，變得肅然起來。
一時間，空氣猶如凝固，沉悶得讓人無法呼吸。
“曾經…天地間誕生過無數靈相。”
“但如今，靈相已經成為曆史。”
“殘存於世的…就隻有我們幾個了。”
蠢驢沉悶的聲音像是一麵千瘡百孔的破鼓，在呂德華耳邊敲響。
呂德華抬頭望去，心神不由一陣劇震！
不知何時，蠢驢已經淚流滿麵！！
沉寂良久後，呂德華幽幽歎息一聲。
他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猶豫了片刻，呂德華還是出聲問道：“今念她…也是靈相嗎？”
“不…她的存在，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蠢驢悶悶地開口說道：“雖然她失敗了，但如今，她又找到了一條新的路。”
“新的路？”
呂德華的心不由一顫，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蠢驢那充滿智慧的眼神再度明亮起來，謎之微笑跟著在嘴角浮現，“就是你，呂德華。”
“咯咯！”
“說的夠多了！！”
土雞不耐煩地催促道：“東西已經取了，人也見了，我們該走了。”
“說的也是。”
蠢驢緩慢地點了點頭，“再不回去，那條躺狗該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