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灃前腳剛邁進門就聽到楊古地動山搖的一聲大喊,實實在在的把他震在當場,移不開步子。
因為他和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楊古大喊,“景瀟,我愛你,我******就是愛你怎麼了?我楊古活了二十多年,隻愛了你一個女人,就是天王老子要攔也攔不住。”
早前江林灃聽李泉提過,楊古交了個新女朋友似乎是轉性了,不再胡鬧惹事了。頭發的顏色已經小半年沒變了。他倒沒有太在意,哥幾個出來喝酒的時候也都不提身邊的女人。江林灃太了解這個兄弟了,楊古就是再胡鬧也是有個尺度的,說是一個女人改變了他江林灃更願意相信是楊古把事情想明白了,不再別扭下去了。
那邊楊古已經站了起來,領帶扯到了一邊,頭發被他抓得有點亂,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麵坐著的女生,那種又愛又恨的眼神很真誠。
很真誠。於琳也是這樣感覺的。她原本以為像江林灃他們這幫遊戲人間的公子哥哪裏會有什麼真情,不過是在政治婚姻前盡情的放縱罷了。就算對著你說出我愛你,也隻是逢場作戲,不需要感動當真。
其實於琳之前見過楊古,有一次去蹦迪,朋友指著舞台正中燈光聚焦下搖頭晃腦的男人說,“看見沒,那就是楊古,北門楊家的獨子,你家江林灃最鐵的兄弟。不過這小子玩心還沒收,眼下處在不著調階段,家裏家外的沒人治得了他。潛力股,潛力股。”
那天鎂光燈下的楊古張揚霸氣,左耳單帶的鑽石耳釘光芒耀目,臉上寫滿了不在乎,絕對不是今天的這個樣子。
原來,當你有了在乎的人,一切都可以改變。
於琳忍不住瞅了眼江林灃,他長身玉立,麵無表情的注視著楊古。她不禁在想,有沒有人會讓江林灃在乎呢?
其實不光江林灃和於琳,整間café的人都在看著楊古那桌。在這樣的地方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哪裏見過楊古這般地動山搖的。
那個叫景瀟的女孩背對著門口,隻看得見濃密的長發燙了大卷,自然的黑色。
景瀟就是在這樣備受矚目的情況下站起來的,她的聲音平靜,沒有波瀾,“楊古,我從來沒想過會得到你的愛,又或許這並不是愛。記得我們在一起那天你跟我怎麼說的,你說,‘景瀟,要不咱倆互相湊合一下。’我也答應了,於是我們互相遷就湊合了一段時間,好聚好散不好嗎?”
“我沒有湊合。”楊古一拳砸在鋼化玻璃的桌子上,震得杯盤一陣顫抖。
“可是我在湊合。”景瀟把桌上的那個紅色精致的盒子推到楊古麵前,“對不起,我不能要。”
楊古一把抓住景瀟的胳膊,把她拽到身前,咬牙切齒的說:“景瀟,你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心的?”
景瀟揚起臉就看到了楊古眼裏的悲傷,她歎了口氣,“楊古,放手吧。”
楊古死死的拽著她,眼睛裏有著深刻的絕望,“景瀟你不是愛錢嗎?我給!多少錢我都給得起,我們結婚吧。”
“結婚”這個生僻的字眼不但震驚了景瀟,也同樣震撼了在場的許多人。
於琳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眼江林灃緊握的拳頭,青筋暴露。原來,他也不是沒有情緒的。
這一刻的江林灃突然迷惑了震驚了,他沒有想到楊古會這樣認真的求一個女人嫁給自己,當年那個在刀槍皮帶下都不曾低頭的男人居然會這樣的低聲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