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獸江林灃爆發了,“景瀟,給你臉了是不是。我追女生就沒有追成這樣的,心驚膽戰的陪著小心,不喜歡花喜歡錢還得先打聽好花的價錢再給你把錢打過去,收了錢收了短信連個屁都不放,我就這麼等著,以為大周五的你看在錢的份上好歹能給我打個電話。等了一天也沒個動靜派秘書去查話費還有******二百五十多塊錢。沒想到還真能讓我遇上你,身上每個幾兩肉穿塊破布在舞池裏扭來扭去,被那麼多男人看你是不是覺得挺美的,特別自豪。”
電梯封閉空間,江林灃的吼聲回蕩在四壁上聲聲震撼著景瀟的耳膜。她低著頭一隻手還被他握在手裏,另一隻手在身後摳牆壁上的小廣告。
這小廣告貼的也忒結實了吧,摳得景瀟指甲都疼了連個邊都沒翹起來。
“說話,啞巴了。”江林灃吼她。
景瀟歎了口氣,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按了數字9,又退回到江林灃身邊。
開了門,江少倒也不客氣,自己找了拖鞋走進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跟大爺似的開始打量刺蝟的窩。真不像是女人的家,布置簡單的夠可以了。應該有的家具基本都有了,可有可無的那是一點沒有。
景瀟從廚房裏探頭問:“普洱茶行不行?”
“隨便。”他又不是真渴。嗯,是渴了。
選杯子的時候景瀟頭疼了,江少這麼多變的形象和性格用哪個合適呢。
江林灃好笑的看著麵前的杯子,白色橢圓形的杯子,側麵半圓的杯把,對麵一個很小的圓球點在上麵,怎麼看怎麼像……乳房。景瀟那個還挺正常,小巧簡潔的杯子,也是白色的,大概是一套。
“你這是刺激我還是暗示我。”
“啊?什麼?”
江林灃指指麵前的杯子。
景瀟疑惑的說:“杯子怎麼了,這可是長穀川逸子設計的杯子,人民幣小500呢,一般人我還舍不得給他用呢。”又指指自己麵前的,“這個是畏研吾設計的,這兩個杯子加一塊能買個LV鑰匙包了。”
她真不知道那杯子側麵看像什麼還是故意耍他,江林灃沉著黑眸研判的看著景瀟。“那個日本娘們是誰?”
“哪個?”
“長川什麼穀子的。”
景瀟有點頭疼,“長穀川逸子,建築大師。女的,牛人。嗯,日本女牛人。”
“職業病挺嚴重的。”江林灃翹著二郎腿補充道:“日本沒有人。”
“仇日情緒也挺嚴重的。江少是學什麼的?”
“經濟法律雙學位。”
“哦。原來是文科呀。”
“文科怎麼了?”
理科女生一般都瞧不起文科男生,覺得一個個柔柔弱弱翹著蘭花指埋頭文獻資料中,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用來死記硬背了。那時候班級裏開玩笑想說誰娘都直接罵,“你小子學文的吧?”一般情況下得到的回應都是:“你才是學文的,你全家都是學文的。”當然這個景瀟是不敢說的。“沒什麼。”
江林灃看穿她的心思,微微一笑,“爺不爺們跟學什麼專業沒有關係,而是要看某些方麵的表現。”
景瀟揣著明白繼續裝糊塗,“江少說的是。”
“別叫我江少。”
給你毛病的,叫江總不行江少也不行。
“江林灃。”
江林灃不滿意,“你不嫌字兒多累嘴呀。”
累是有點,可是減一個字兒景瀟也喊不出口呀,減兩個字兒的話估計自己都忍不了,落得一地的雞皮疙瘩,奔南牆就得撞。
“……”
“叫我十七吧。”
“哦。”
這刺蝟變成兔子轉變也太大了,極大的滿足了江林灃剛才丟失的大男人的尊嚴,看著那邊頭要低進膝蓋裏的兔子說:“景瀟你成年了吧,我什麼意思你也看出來了,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
兔子抬起頭,小聲說:“那我不願意。”
“你……”
目的達到,景瀟警告自己不能太得意,惹急了江十七當場就能把她辦了,事後報案都沒有警察敢接這案子,都得以為是她撲過去強奸了江少。慢慢的起身,收了自己的杯子,留給江林灃一句話然後走進臥室鎖上門,“我先睡了,十七你自便。走的時候別忘了幫我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