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susa,寧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坐牛車來的?我們等了你快三個小時了你好意思嗎?”
景瀟不回嘴,招來服務生,“給我一杯檸檬水。”
孫豪勝靠在沙發靠背上,手裏端著半杯威士忌,頗為不屑的看了景瀟一眼。
江林灃大半個人隱在燈光的陰影裏,看不清表情,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香煙搭在膝蓋上。
氣氛不太活躍,寧一推了下景瀟衝她使眼色。
景瀟全當沒看到,掏出煙盒和打火機點了一根煙。
孫豪勝歪著頭看她,“你還抽煙?姿勢行,挺標準的,裝的可以。”
景瀟淡淡的回道:“謝謝。”
孫豪勝第一刀打在棉花上軟軟的彈回來,立馬揮出第二刀,“聽說你和舊情人熱情的擁抱,行呀,景瀟你能耐了,十七長這麼大還沒人敢當麵給他戴綠帽子。”
景瀟彈了下煙灰,問:“你聽誰說的?”
孫豪勝一愣,吼道:“你管我聽誰說的。”
景瀟不說話了,隻是安靜的抽煙。細長的煙在她白皙的手中慢慢燃燒,橙紅的微光閃閃,嫋嫋的白霧升騰。
而那個隱在陰影裏的人,掐滅了手裏的香煙,拿起酒杯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一個人一支接一支的抽煙,另一個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寧一一臉愁容,推了推孫豪勝,那意思是你別光看著,想想辦法呀。
孫豪勝把杯子往桌上一擲,站起來,“你們倆真是煙酒不分家,我管不了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不行就散了。”
說罷拖著寧一衝進舞池。
景瀟熄滅了煙,輕輕歎了口氣,坐到江林灃的身邊,按住他手中的酒杯,“別喝了,你生我氣就打我一頓泄憤吧。”
江林灃斜睨景瀟一眼,推開她的手,仰頭把杯裏的酒喝幹。
景瀟怔怔的看著江林灃輪廓分明的側臉,昏暗的燈光給他投去了悲傷的陰影,柔和他淩厲的眼神。
景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滴淚水落在琥珀色的酒裏,蕩起微微的漣漪。她仰頭喝光那半杯威士忌,將酒杯放到桌子上起身就走。
手腕被抓住,江林灃的手冰涼,他手上用力,景瀟重心不穩跌進他別扭的懷裏,濃濃的陰影將兩個人一同籠罩。
他在黑暗中吻上她的唇,景瀟睜著眼睛想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卻被一雙黑亮的眸子吸引了去,隻覺得越沉越深,直到他的心底。
江林灃吻的並不溫柔,帶著連日來的怒氣噬咬著景瀟,右手卻是輕柔的摸著她的臉,如同嗬護珍寶一般,擦去她的眼淚。他在景瀟耳邊重重的喘著粗氣,問:“怎麼哭了?”
景瀟被江林灃橫抱在身前,拽著他的衣服以防摔倒地上,此刻也顧不得了,兩手握拳捶打著他,“讓你欺負我。”
江林灃趕忙用力抱住她防止她滑到地上,“別鬧,當心摔著。”
江林灃喝了不少酒,一身的酒氣渾身燥熱,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大半,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膚。打鬥中景瀟的指甲在他胸前劃出了一道血痕,江林灃抽了口氣,景瀟看著滲著血絲的長長一道傷口,也不敢再打他了,手指輕輕的撫摸周圍的肌膚,嘴上輕輕吹著氣,“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