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兒揉著太陽穴,一邊兒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可惜都不記得了。好在現在沒有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躺在他的身邊兒,說昨天晚上他們發生了桃色事件,不然他將會覺得心裏有深深的愧疚。
迷糊著睜著眼睛,跑進衛生間裏以新兵訓練營的速度洗漱完畢,順便刮掉了已經冒出頭來的小胡子。女人們有一段時間覺得男人留著小胡子很性感,隻是他最近沒有扮演邪魅大叔的興趣。洗漱完畢出來,他坐在辦公桌上一邊兒看著電腦裏的新聞數據一邊兒撥通了許鳴的電話。他想知道,昨天晚上他是怎麼爬回到公司裏來了。確切的說,他想知道,他沒有很糾結的踩到某個人的屍體。
電話接通之後,許鳴清爽的聲音證明他恢複的還不錯。最起碼沒有宿醉之後的疲憊感。
“鳴,昨天我喝醉了,是你送我回來的?”他一邊兒點擊鼠標瀏覽網頁,一邊兒饒有興致的說道。
“嗬嗬,你昨天可是死活不願意回家,我們兩個大男人去酒店開房也不太合適,隻好把你送辦公室了。”許鳴在電話裏惡趣味的笑了笑。
“我昨天沒說什麼吧?你知道喝醉了酒嘛總是容易亂說話,要是說了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拿著桌子上的小鏡子,再一次看了看嘴角處的一抹淤青,繼續說道。
許鳴此刻握著電話的嗬嗬的笑了笑,變相回答劉一鴻的顧慮有些多餘。拿著電話,他轉頭看了一眼病房裏躺著的羅娜,然後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情緒。
“鴻,娜娜胃不舒服,現在在醫院裏打點滴,你要不要過來看她一下。我是說,畢竟,你們現在是公開的戀人。”他頓了頓,表情有些尷尬的說道。
昨天,當他聽到那個驚人的秘密之後,回到家裏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他根本就不相信羅娜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也正是抱著這種疑惑,他撥通了羅娜的電話,想要找她聊一聊。但是當他知道羅娜生病躺在醫院裏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他匆忙趕來,看著臉色蒼白的她,又怎麼忍心問出口。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現在風風光光的活著的人,又有誰願意記起蒼白忙碌的過去呢?
掛了電話,他閃身進了病房幫她蓋了蓋被子。羅娜淺淺的看著他笑了笑,露出來幾顆雪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