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以為你戴個墨鏡別人就不認識你了?媽的,裝什麼高尚!”老板娘一陣鄙夷,然後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慢吞吞的下樓去了。
來到樓下服務台的電腦前麵,她繼續玩著時下最流行的小遊戲,歡樂鬥地主。
而樓上,薇薇安將行李放在地板上,看著房間裏有些惡心的陳設,緊緊的皺著眉頭。
門口處,胡亂的擺放著四隻拖鞋,之所以說是四隻,那是因為他們的方向長得都一樣。經營這種小旅館的老板都知道,有的時候這個鞋子放的太正確的話,在第二天退房之後就可能少那麼一兩雙。所以聰明的老板都會將拖鞋換成一個方向的,這樣想要將他們帶回去作紀念的人也就不會有什麼想法了。
薇薇安走踩著高跟鞋走進去,在裏麵的沙發上小心的坐了下來。她這個人天生有潔癖,所以坐下去之後感覺好像全身都被螞蟻馬上去了那麼癢。她緊張的抓弄著,快速的站起了來,然後在她的行李箱裏找出來一條毯子鋪在沙發上才勉強又坐了下來。
在外麵走了太久,她的腳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將鞋子脫掉,小拇指那邊兒都已經被磨得紅紅的。即便是鞋子再好,也經不住時間的打磨。她小心的揉著腳上的紅暈,疼的呲牙咧嘴的。之前一直在走路沒有發現,後來停下來了才終於感覺到腳上的疼痛。
她揉著腳,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於是她摸出手機嚐試著給陳向南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她現在能夠指望的人就隻有他了。本來除了陳向南之外還有一個對她百般體貼的小白。但是之前在橘子酒吧裏,她說的話又偏偏正好被小白聽到。所以她現在都沒有臉麵再給小白打電話。而且也不知道現在他是不是自身難保。
想到這兒,她覺得自己其實特別的卑鄙。小白對她那麼好,出了事情,她卻好不猶豫的撇清了和他的關係。當時看到他那雙失望的眼睛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和小白的之間徹底的完了。
友誼也好,閨蜜也好,從那一刻開始她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遠到無法估量,遠到也許從此以後他們的世界裏便沒有了任何的交集。
她坐在沙發上,揉著發痛的腳。時間一點點的遊走,到了十二點鍾的時候,她突然間覺得肚子好餓。仔細一想才發現,原來這一天她都沒有吃東西了。於是她起身穿好鞋子拿了錢包,忍著腳痛便出門準備買點兒吃的。之前她在上樓的時候,發現老板娘在牆上寫的價目表後麵,還有一些食品擺放在那裏,應該是專門給來這裏住宿的人準備的。於是她很快的走下樓,來到了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