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著海參崴老鄉寫的《江東六十四屯:打開俄羅斯地圖後的奇怪發現!》,蔣雲心中細細思量,有時我們國人的阿Q精神是深入骨髓的,對外的不抗爭、不反抗、不侵略我們說是善良,善良到各人自掃門前雪,爭做順民,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隻要不是先殺我,就等等看再說。
我們後人總是會去美化我們的先人,其實,有清兩百人來,我漢人的品性,真的是不好說的,和當時的印度人、非洲黑人沒有什麼區別,在我們笑話印度人的不抵抗運動時,我們卻忘了我們自已的表現。當我們在譴責日本人的南京大屠殺時,我們卻不提坑都是中國人自已挖的。
記得在柏楊出版的《醜陋的中國人》一書中,蔣雲看到了以下的文字,覺得很有道理的,俗語中也有一個中國人是條龍,三個中國人是條蟲的說法。
十九世紀的南洋島,就是現在的東南亞,那時還是英國和荷蘭的屬地。有一個英國駐馬來西亞的專員說:“做十九世紀的中國人是一個災難。”因為他看到中國人在南洋島像豬仔一樣,無知無識,自生自滅,而且隨時會受到屠殺。
我覺得二十世紀的中國人比十九世紀的中國人。災難更大。最使我們痛苦的是:一百年來,中國人的每一個盼望。幾乎全部歸於幻滅。來了一個盼望,以為中國會從此好起來,結果不但使我們失望,反而更壞。再來一個盼望,而又是一個幻滅,又是一個失望。又是一個更壞。一而再再而三。
民族固然長長遠的,但個人的生命卻是有限。人生能有個大的盼望,人生能有幾個大的理想,經得起破滅?展望前途,到底是光明的,還是不光明的?真是一苜難盡。
柏楊曰:髒、亂、吵,窩裏鬥!三個中國人加在一起就成了一頭豬!死不認錯;為了掩飾一個錯,不得不用很大的努力再製造更多的錯,來證明第一個錯並不是錯。喜歡裝腔作勢,記仇、缺乏包容性,中國人打一架可是三代都包不完的仇恨!自傲、自卑,就是沒有自尊,缺乏獨立思考能力,更恐懼獨立思考。沒有是非、沒有標準,隻會抽風發飆。最後大家一起和稀泥。
醬缸文化對中國人最大的影響,就是把中國人都醬得一模一樣,當然不是每個人麵孔都皺紋滿麵,而是中國人沒有自己的個性,而且還盡量消除個性。假如你要表現自己的個性的話,會感覺不妥,而且一般人也會批評,甚至要鏟除你這種“獨特”個性。
中國醬缸文化還有一個特色,就是中國人普遍的、而且很根深柢固地懷著“嫉妒心”,對每個人都嫉妒,但為什麼嫉妒都不知道,隻是看不順眼、見不得人好,覺得不舒服,這就是沒有開闊的胸襟,也就是人格的不完整。
中國文化因為缺少終極關懷和終極理想的基因,人們全部精力都貫注到現世的榮華富貴,又因為人口密集、競爭激烈,打壓手段最簡單而又立即見效,所以,不能衍生出尊重別人的人權精神,也產生不了平等觀念。孟軻先生所謂的“民貴君輕”、“社稷次之”,故意提高平民的政治地位,並不是人權精神,人權精神是尊重和平等,平民忽然“貴”過了君王,也是一種病態。
想想後世的種種,當共產主義的信仰崩塌後,我們的人民就都缺少了一種堅定的信仰,最後隻能是信仰金錢至上。加上民族文化的特性,卻還都遮遮掩掩的,演出了多少人間醜劇。蔣雲覺得,要複興中華民族,並使中華民族昂首走進星際文明,以這個時代的民族素養和特質,隻會滅亡。
那要怎樣才能更好的發展呢,想想1911年後,當帝製垮台,共和民主製上台,在整個民國期間,所謂的民族精英人士的種種表演,所造成的人間醜劇和人間慘劇。蔣雲覺得,後世新中國成立後實行的人民民主專政,和**,多黨參政議政的政冶協商製度還是很正確,很有必要的。最起碼消除了中國軍閥割據,關起門來各自稱王的可能性,保證了政權的統一和政局的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