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融雪離開五湖堂總堂去遼國中京幾天後,五湖堂總堂來了一位儀表非凡的客人,她就是蕭苾。一月蕭苾與男裝打扮的化名“徐冰”的張融雪在長江巫峽的崖上相逢,“他”英俊無匹的容貌深深刻在蕭苾的心中,攪得蕭苾茶飯不思,日漸憔悴。蕭苾越來越難以忍受刻骨的相思,在六月初的一個夜晚,留下一紙素箋,辭別家人,前往嶽州五湖堂總堂。到五湖堂總堂幹什麼?見了“徐冰”又怎麼樣?難道問“他”:“我好想你,做夢都想,你想不想我?”可是自己並不知道“他”的心意啊!“他”年輕、英俊、武功好、有權勢、有地位,一定會有許多女孩子追求“他”,“他”會看上我這個山野女子嗎?這些惱人的問題蕭苾盡量逼自己不去想。
“我隻要看‘他’一眼就夠了,如果‘他’心裏根本就沒有我,我不跟‘他’表白就是了,就當我從來沒遇到過‘他’。”蕭苾心裏這樣想,才有勇氣見“徐冰”。
到了五湖堂總堂大門口,蕭苾向門衛自稱是“徐冰”的朋友。守門的弟子不敢怠慢,躬身為禮,引領蕭苾進入院內,向何其美稟報。
何其美敬重情郎,連帶敬重起情郎的朋友,降尊紆貴出門迎接蕭苾。何其美的美是那種“牡丹仙子”豔光四射的美。蕭苾的美則是“清水出芙蓉”清麗脫俗的美,她的鼻梁挺直而飽滿,她的嘴唇說薄不薄,說厚不厚,微微上翹,既性感又給人堅強的感覺,再配上美麗的新月眉,長長的睫毛和漂亮的大眼睛,真是越看越美。
兩位美女都不清楚對方的身份,各自為對方的美貌感到震驚。兩人對望了好一會兒,不言也不動,情形有點怪異,但是又十分正常。
何其美終是見慣了場麵的人,先從震驚中回複過來,禮貌的一笑,問道:“姐姐高姓大名,找我未婚夫有什麼事?”
蕭苾的臉刷地一下白了,她一直回避的事不幸被她猜中了,見“徐冰”的勇氣一下子全泄了。因為情緒激動說話也有些結巴,“沒,沒事……”蕭苾轉身欲走。
何其美叫住道:“真的沒事嗎?”“真的沒事。”蕭苾低聲應道,逃跑似的離開五湖堂。
蕭苾跑出五湖堂,不顧路人驚駭的目光,發狂似的飛奔數十裏。稍稍發泄之後,蕭苾感到心有未甘,天黑後就穿上夜行衣,蒙上黑麵紗,潛回五湖堂總堂。五湖堂總堂高手雲集,戒備何等森嚴,便是一隻耗子也休想鑽進總堂主寢居之所“怡香院”。
“怡香”這個香豔的名字為前任總堂主何耀庭所取,取“怡人香花”之意,因何夫人名字中“蘭”和“瑰”都是花名,香花暗指何夫人。蕭苾雖然輕功不弱,到底江湖閱曆太淺,避開了明崗,卻躲不掉暗哨,才潛進第三重院落,仍在外堂,就被五湖堂的暗哨發現。
十數名侍衛營當值侍衛圍住蕭苾。蕭苾不想傷人,又不想被擒,唯有逃走。可是侍衛營的侍衛都有一身好武功,而且用上不知名的陣法。蕭苾用了二十餘招才脫困而出。可是沒逃出多遠又被四名護衛營高手追上。護衛營高手雖然隻有四位,卻比剛才的十多名侍衛還難應付。蕭苾因為他們都是意中人的下屬,不能施以辣手,隻一味躲閃,守多攻少,終落下風。
最可慮的還是又有數十名侍衛、護衛自四麵八方趕來,將蕭苾圍在中央。又有數名護衛加入戰陣。蕭苾壓力大增,漸漸招架不住,想起徐冰臨走時說的話,“你隻要說是我的朋友,五湖堂就沒人攔你”,無奈中隻有一試,大聲叫道:“住手!我是你們總堂主的朋友。”眾護衛對總堂主敬若天神,聞言立即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