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開芳對揚武深情的告白仍然難以置信,如夢中囈語一樣呢喃道:“這是真的嗎?我曾經傷透了你的心,你真的肯原諒我?你是不是安慰我?我現在情緒很壞,你擔心我再次尋死,所以就想辦法安慰我?等我情緒好轉,你就會離開我,讓我一個人孤伶伶的,自生自滅,是不是?”
“不是,你太多心了,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梅開芳望著揚武不語,當幸福突然降臨到受盡苦難而毫無準備的人身上時,苦難中的人往往疑夢疑幻,發一會兒呆,然後才欣喜若狂或者喜極而泣。這雖然隻是一個短暫的過程,但揚武顯然不願等待,或者說迫不及待,略為一頓,便深情地吟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梅開芳感動得喜悅的眼淚奪眶而出,就勢撲入愛郎懷中。
揚武與梅開芳談了很久,純子終按捺不住好奇心,故意從揚、梅談話的的院子的走廊經過,正好見到揚、梅二人深情相擁的一幕。純子對梅開芳抱有同情,見狀安靜地走開了。
揚武看見純子從走廊一閃而逝,但沒有做聲,與梅開芳熱擁了一陣子,把梅開芳拉回到嚴峻的現實,道:“‘武皇島’孤懸海上,我們要回中土隻有乘朗太淵的船。要乘他的船隻有先打敗他。可是我的武功與他相比還有很大差距。我想我隻有將‘天山劍法’練全才有希望打敗他。‘天山劍法’我還有三招沒有領悟,這三招是‘天山劍法’的精華,但也是最深奧難懂的,我練了十幾年都沒練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練好。”
梅開芳不想見到愛郎沮喪的樣子,鼓勵道:“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你練多久都沒關係。”
揚武點頭道:“你是我妻子,我不會讓你在海外長期受苦。”梅開芳再度投進愛郎寬廣的懷抱,貼著愛郎的臉道:“芳兒對相公的能力深信不疑。相公是世上最優秀的男人,在相公麵前不會有真正的難事。”
揚武故意曲解梅開芳的話,笑道:“我沒有難處,你可能有點困難,我要你給我生十個兒子,十個女兒。”梅開芳俏臉微現紅暈,在她蒼白的臉色映襯下更添嬌媚,白了揚武一眼,啐道:“我又不是母豬,生那麼多幹什麼。”揚武看得呆了,目光中閃動著異彩。
梅開芳知道揚武想幹什麼,柔婉地閉上眼睛,靜靜等待那一刻的到來,那一刻她期待已久。揚武先吻梅開芳酡紅的臉頰,然後吻她有著優美弧線的豐潤紅唇。梅開芳起初還矜持著,但她迅速上升的體溫將她的尊嚴轟擊得體無完膚,很快梅開芳就熱情地回吻意中人。
揚武與梅開芳舊情複燃,純子倒沒什麼,朗太淵則感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越來越棘手。朗太淵決定使出強硬手段,逼揚武就範。晚膳過後,朗太淵直截了當地對揚武道:“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當純子和梅姑娘的共同丈夫,在東瀛過逍遙似神仙的日子,如果你願意還可以把金國公主包括進來;要麼進湖底水晶宮,做一個不見天日的囚徒。這兩條路隨你選。”純子深知其父獨斷專行的作風,對其父的話並不感到驚訝,隻是緊張地望著揚武。純子希望揚武屈從其父的“淫威”,與她一情三好或四好,隻要能得揚武為夫,其它的都不重要。梅開芳既不願丈夫被軟禁在東瀛的小島上,也不願丈夫被囚禁在湖底水晶宮,心中愁腸百結,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