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州牧的女婿?那咱打的這家夥豈不是大將軍的小舅子?”人群中一個將領突然發話,趕忙上前給溫適君他們鬆綁。親自將溫適君扶起,還殷勤的幫他拍拍身上的土。“你小子早說你倆有這層關係不就好了,也免得受這皮肉之苦。”

溫適君聳聳肩,完全不領情。

“這是軍營,你公然對上級不敬,打你也不冤。”打他的驃騎將軍態度依舊強橫,隨後將皮鞭別在腰間,轉身離開,留下這個攤子,讓別的將領隨意收拾了。

幾人被領到次所吃了飯,又給安排了住的地方,溫適君本來是右腿瘸,現在左腿也瘸了,隻能被王五架著走。累了一天,洗把臉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那老農果然按照約定送了羊肉過來,崔善將羊肉拿回去,幾人在營帳外架起火堆,開始烤羊肉,溫適君還特意指定幾種香料,讓老農幫忙代買。

新宰殺的羊肉新鮮的很,放在火上烤出一層淡淡的金色,溫適君還專門撒上香料,頓時飄香四溢,引得周圍營帳裏的老兵們紛紛駐足觀看,饞的直流口水。

“你小子跟誰學的,這香料搭配的一絕。”崔善邊將羊肉翻麵,邊問道。

“以前我家裏有個專門負責烤肉的廚子,他在旁邊做的時候,我見過,就有心記了下來。”溫適君手裏拿著小刷子,在給羊肉刷油。

“誰讓你們在這兒烤羊肉的?目無軍紀。”一個身穿盔甲的將領不知何時出現在在幾人旁邊。

“屬下初到此地,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送大夥,於是想著給大家烤隻羊。希望大家以後多多照顧。”崔善笑嘻嘻稟告,取下來一塊熟肉,恭敬地遞給這個將領。

“你小子懂事,我是這軍中的武官郎將,姓孫,有事去演武場那裏找我,多數時間都在那裏。”拿起羊肉心滿意足的咬了一口,隨即離開了。

待羊肉完全烤熟後,留下最精華的一部分給昨天那些將領送去,剩下的分別給周圍營帳的士兵們分了,人多肉少,不知道的人就罷了,畢竟這軍隊幾萬人,不可能每個人都巴結到。

通過這點羊肉,成功結交到幾個老兵,大家從對方那裏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待到第三天,溫適君早早將羊肉攤支在軍營門口,她估摸著,這嚴一川差不多也該到了,今天不為賣羊肉,目的是挫挫嚴一川那嘚瑟勁兒。

這羊肉攤支在右邊,軍營裏的高級將領站在左邊,兩撥人共百十來號人,都在迎接嚴一川,不愧是大將軍,排場還是很牛的。溫適君托著下巴,什麼時候要是自己也這麼牛就好了。

隻聽遠處馬匹嘶鳴,踢踏的馬蹄聲傳來,嚴一川騎著駿馬,轉過一個彎道,出現在眾人眼前,他那些手下立馬上前,親切問候,他下了馬,和幾個將領聊這次考核的感受,表情認真,一抬頭,看見路邊烤羊肉的溫適君,當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