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La)�“什麼顧慈?客人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們說是一樣的,金絲雀會所不會怠慢任何一位貴客。”女人將聲音放柔,毫不畏懼眼前的男人們。

她自信的認為這些大老粗聽見這三字後,就絕對不敢亂來。

金絲雀三個字在江都就是最大的招牌,無人敢來鬧事,更何況這隻是幾個戴金鏈子的暴發戶。

如此想著,女人臉上的笑容越發客套,心底的鄙夷也越盛。

幾個男人粗眉一豎,不懷好意嗬嗬笑了兩聲:“她弟弟欠下高利貸二十多萬,找你?你是準備幫忙那個小婊子還錢了?”

外麵的女人頓時不說話了,而在洗手間的顧慈倒吸一口氣,二十多萬!

她從小是被母親收養長大,但在兩年前母親患上尿毒症,為了治病,也為了供她和顧遠讀書,父親拚命工作,卻意外出車禍死亡。

她是江都音樂大學的尖子生,顧遠之前擔心她無法畢業,於是輟學外出打工。

後來,顧遠染上賭癮無論要多少錢,她也無法狠下心不管他,因為顧慈知道自己愧對他一輩子。

上次顧遠欠下的七萬多,是她存了好些年才有的積蓄,這才不到一個月時間,她一個即將畢業的學生要上哪裏去弄這麼多錢!

外麵的吵鬧聲還沒有停下,顧慈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腦海裏弟弟與追債人的臉不斷交換,一顆心提到了嗓眼裏。

噠噠——

一雙紅色高跟鞋停在她廁所麵前,顧慈看它眼熟,腦海裏出現前兩天田露的身影,當時田露因為嫉妒客人給的小費,就用這雙高跟鞋狠狠踩了自己一腳。

顧慈手腳發涼:完了,她肯定發現我了!

果不其然,她剛這麼想,田露就開始扯著嬌嬌嗓子故意大聲喊她名字:“顧慈,你怎麼還沒上完廁所,外麵正忙著呢,快出來幫忙啊!”

外麵走道的追債男人目露凶光,大手一招,對兄弟們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走!兄弟們去將她抓出來!”

顧慈一聽,血色頓失,再也顧不得其他從廁所裏衝出去。

她身材嬌小,跑起來用了十足的力氣,外麵的男人們沒想到顧慈還有膽子衝出來,沒防備的被衝開。

隻見一個小女仆在眼前一晃,人就沒了。

“還愣著幹什麼,追啊!”領頭男人氣急敗壞的罵了句。

在前頭的顧慈使出吃奶的力氣在逃,饒是如此,也比不上男人的體力,沒跑幾步就被揪住了頭發。

“等……等下,我會替弟弟還錢給你們的,隻要等下班後就可以了……”顧慈連氣都沒喘過來,急急忙忙的想解釋。

然而,啪!

“爺是來收債的,不是給你做慈善的,白紙黑字寫著今日還,你特娘的還敢跑!”男人怒氣衝衝的咒罵著,臉上的刀疤顯得更猙獰。

狠辣的巴掌落在顧慈臉上,直接將她臉打到另一邊去,耳朵嗡嗡的根本沒聽清對方在講什麼。

顧慈心亂害怕極了,卻還是咬牙解釋:“隻需要等一個多小時,你要是不願意,就算打死我也沒錢。”

噠噠,這是男士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有人來了!

“想推遲也不是不行,你身材還不錯,要是願意留下來陪陪我...”男人壞笑了兩聲,後麵的話沒說話,就遭到顧慈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