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這樣了。”
不等顧慈拒絕,他拿起衣服就匆忙離開,生怕被人追上的樣子。
顧慈氣得心疼,冷著臉也不去管他,直接回了房間。
“阿遠呢?他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顧母擔憂的望著她。
“沒有,他出去了。”顧慈硬邦邦的說著,明顯是心裏有氣。
眼看著這一個星期裏,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不少,現在又吵起來了。
顧母心底擔憂,想了想顧遠,忍不住為他找個借口:“他可能是去上班了。”
“他會去認真上班?”
顧慈扯了扯嘴角,發現連個笑都扯不出來。
算了,她已經累了,真的不想再管他了,也管不到他。
顧慈聽不進她的話,隻悶頭做著事情照顧她,等到下午去買飯時,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
“陸雲夕?”她吃驚的喊道。
顧慈怎麼也沒想到,陸雲夕居然還會再來。
巧的是,陸雲夕剛好也聽見,轉過身看向顧慈。
仇人見麵,一個麵色紅潤、光鮮亮麗,臉上還是少女的嬌俏,說是大學生都不會有人懷疑。
而另一個,卻成了顧慈的反麵對比,消瘦、慘白,像大病一場還沒好轉的人。
顧慈有多好,她就有多差。
種種對比下,陸雲夕死寂的心又活過來了,恨恨的怒視她:“你個賤人!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顧慈一臉莫名:“這句話不是我該對你說的?”
如今的陸雲夕還敢出現在她麵前,怕是仗著身後的項家才對。
她心底想著,沒料到陸雲夕不僅敢出現,甚至還敢動手。
幾步走過去,伸手就要去將顧慈拉進角落,看似消瘦的身體,力氣不但沒減少,反而比曾經更大了。
顧慈詫異的看著她,完全無法猜想她這些日子到底經曆了什麼。
不過——
那些事情可以放到一邊去,顧慈覺得當下還是要遠離這個瘋女人。
“這不是被封殺的陸雲夕嗎?曾經的四小花旦怎麼會來醫院做胎檢?”顧慈提高聲音說著。
一瞬間,讓周圍不少的人都看過來。
“你這賤女人!你怎麼知道我來做胎檢!”陸雲夕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她死死盯著顧慈的肚子。
見顧慈肚子微微隆起,陸雲夕心如刀絞,更多的是止不住的恨意。
她察覺到不妙,開始掙脫,奈何陸雲夕的手比鐵夾子還緊,死死抓住不放。
“你要想清楚,這裏可是在醫院,不想再一次進局子裏,最好老實點。”顧慈冷聲嗬斥她。
誰料,陸雲夕反而笑了,臉上閃過一絲狠毒:“好啊,你要是讓我再進去也沒關係,反正我背後有人撈我出來,隻要能解決你,就算坐個十年牢也值得。”
她將顧慈再次用力一拉,但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看似沒有多管閑事,實際上都圍堵著不讓她離開。
“不想死就給我滾開!”陸雲夕陰狠的掃視了這些人一眼。
誰也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眼神陰狠歹毒,像走到末路的人,不管不顧什麼都不在乎。
一瞬間,那些人猶豫了,陸雲夕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推開人,拉著顧慈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