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十九分鍾的時候,權衍之回來了。
顧慈低頭看了下時間,嘴角忍不住彎起:“問清楚了嗎?項家真的是咱們家的對頭?”
就是那個害了權爺爺的兄弟一家子?
後麵的話,顧慈沒說出來,但權衍之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他上了車,與顧慈一同坐在一起:“就是他,順便替阿慈出了口氣,隻是沒看到陸雲夕——”
說到這裏,權衍之聲音驀地冷下:“她被項書淵保釋,最好一直藏著不要出來,否則我讓她有進無回。”
顧慈怔愣了下,想到陸雲夕之前說的話。
即使嫁人,她心底還在裝著權衍之,要是知道權衍之想對付她,一定會傷心吧。
不過,顧慈對此並沒有太大感受,陸雲夕純屬自作自受。
她望了眼冷著臉的權衍之,心裏有些忐忑:“那個,衍之你都不問問我有沒有被欺負到嗎?”
“不用問,我相信阿慈,也相信自己的眼睛。”
權衍之低頭握住她手,細心為她擦拭手中的汗水。
他溫柔得像是在擦拭什麼珍寶一樣,不得不讓顧慈心動,也讓她感到委屈。
“在醫院碰到陸雲夕是意外,當時隻有我一個人,也沒想著要將她怎麼樣,但是她一直挑釁,然後我就忍不住回了幾句。”
“我不是故意被她帶走的,對不起。”
顧慈麵露愧疚,心底想著的卻是另一個人——項書淵。
比起陸雲夕,她更怕項書淵。
那個人氣質太陰鬱,總給她一種很不好的氣息,和她見過的人都不一樣。
顧慈想到他,就容易想到吃腐食的禿鷲,渾身令人作嘔。
公寓內。
項書淵捂住被打斷的手臂,臉皮痛得都在抽搐,新仇舊恨累積在一起,心底狠毒了權家。
“權家,我遲早要吞並了你!”他忍著劇痛,慢慢做起來。
項書淵盯著自己同樣被打折的右腿,想起就是這條腿壓著顧慈的。
所以,碰過顧慈的地方,都要被權衍之親手打斷?
他冷笑:“這件事沒這麼容易算了,一個毛都沒斷幹淨的臭小子,也敢和老子來硬的。”
如果不是這次沒準備好,能讓權衍之這麼堂而皇之將人帶走!
項書淵越想越氣,一個小時後,等手下其餘的人趕來,他已經失血快要暈厥過去了。
權衍之本來是想將顧慈送回家,但半道上,顧慈擔心顧母身體,還是決定去了醫院。
她一進門,就看到兩名護工小姐在照顧母親。
“幫媽請了人,雖然媽不是很習慣,但你和顧遠有事要忙,請個人多少輕鬆點。”他彎腰低頭在顧慈耳邊解釋。
冷香襲來,顧慈耳邊發燙,她點頭幅度很小:“也好,我一個人確實不太方便,看媽也不是很討厭,那就先這樣。”
話音剛落。
“沒事沒事,我自己來就好,我自己可以的。”
顧母匆匆忙忙的拒絕,老臉一紅,有些手足無措。
見狀,顧慈默默收回剛才的話,有些私事還是女兒來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