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前的韓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像是吃錯藥一樣,就是不肯回頭看她一眼。
被迫無奈,顧慈隻能吃力地站起來朝韓黎走過去。
“等等!顧慈你要想好,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韓黎一滴汗水落在肩膀上的手,他低頭一看,心是冰涼的。
一瞬間,什麼旖旎心思都散了。
他回頭一看,顧慈臉色雪白,連唇色都是白的。
她的身體還在流血,順著光潔的小腿滴落在地上,染紅了地板。
韓黎急忙想將她送到沙發上,卻看到剛才顧慈躺著的地方已經是一片血紅。
“黎叔,你能不能幫我弄一塊布來?”顧慈弱弱的望著他,還忍著腹部的絞痛。
韓黎隻能暫時先將她放在沙發上,避開了被血浸濕的地方。
他忍不住將手放在顧慈肚子上,臉色異常難看的說:“你流產了?”
“不行,要去醫院,這麼多血,再流下去你的命都要沒了!”
“出不去的,黎叔,你,你先幫我,撕一塊布,弄點熱水好嗎?”
顧慈視線落在前麵的燒水壺上,她是不是應該慶幸,這個房間裏還有準備的燒水壺。
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都是被關進來的,別說出去了,就算顧慈想要那些人給帶點藥怕都是不可能的。
韓黎冷靜後,順著她的話,找了塊布和熱水。
等一切準備好之後,他就背過顧慈:“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轉身看的。”
“嗯。”
顧慈輕輕應了聲,她沒做別的事情,隻是將布當成古代的月事帶一樣用,至於熱水也是怕感染,所以才會讓韓黎弄的。
等她勉強做完一切後,又將東西都收拾了一番,避免兩人的尷尬。
“好了,沒事了,我就是痛經比較厲害而已,以前落下的病根,等會就沒事了。”她露出牽強的笑,有些敷衍的對韓黎說。
但韓黎又不是傻子,就算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也能看出顧慈的身體不容樂觀。
他可沒見過哪個女人來月經,會是這樣的場景。
當韓黎想過來的時候,門砰的一下被踢開了。
陸雲夕先是看到那點血跡,唇角勾起冷笑,她對手下命令:“給她喂藥,就算權衍之不過來,有錄像監控是一樣的。”
那群人見韓黎堆積好的東西全部拿開,又走到顧慈麵前,不顧她的反對,直接將藥喂了進去。
“咳咳,你得給我請個醫生,不然在中途,我就會死。”顧慈平靜的看著她,慢慢的說。
“我管你死不死!”
陸雲夕厭惡的看了眼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
她又停下來,倨傲的俯視顧慈:“還不知道吧,權衍之根本就沒來找你,他去了蘭島村。”
陸雲夕說完,想要看到顧慈痛苦的模樣。
但很可惜,顧慈現在沒什麼精力,慘白的臉根本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心底覺得索然無味,將門關上後就離開了。
門再次關上了,韓黎突然感到陸雲夕的可怕了。
她要是給自己下藥,說不定還能找個借口說是藥物的原因,可這對象卻是顧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