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落塵府駐峰城分舵的舵主,生元境六段的強者。
洪剛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天河道:“雖說陰陽轉生丹已經有了,可這贖金還得麻煩小兄弟你呀!”
天河有心交好,爽快應道:“您說,多少錢!”
洪剛哂笑:“嘿嘿。不多,剛好一百萬。”
天河絲毫沒有猶豫,在他看來錢財固然重要,卻遠遠不及這個人情,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洪剛的人情確實值這個價!
見到天河爽快答應,洪剛心底一陣感動,逐漸也與天河熟絡起來,一路上聊起洪剛年輕時的事情,兩人意氣相投。
峰城分舵處在峰城東北角的一個小山頭,地勢較高,從最高點的瞭望塔上可以看到城裏的全貌。天色漸晚,洪剛與天河找了家客棧落腳後,寫了封書信差人送到家裏告知自己平安無事,便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天河執意要與洪剛同行,一來他覺得這件事得善始善終,既然已經上了船,可不能半途而廢。二來天河正想借此機會了解一下落塵府。
二人走了半天功夫,總算是到了分舵的山頭。
分舵的門麵很敞亮,見人天河二人前來,便有弟子上前攔阻。
“你們是什麼人,來幹什麼的,事先預約過拜訪麼,若是沒有趕緊滾蛋,別打擾我們舵主休息!”
這個普通的看門弟子都驕縱跋扈,目中無人,說話一點不客氣,天河暗道這落塵府果然是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
洪剛向來看不慣落塵府的人,若在平時早一拳打得他麵目全非,如今這秦山實力壓自己一頭,加上孫女在他手裏,便忍下這口氣,鞠了一躬道:“勞煩小仙徒告知你們舵主,洪剛有事拜見。”
那小弟子一聽這老頭稱自己小仙徒,頓時來了精神,一臉喜悅道:“等著!本仙徒這就進去稟告!”
不多久,那弟子走來告訴二人舵主有請。
天河與洪剛隨著那弟子進入府中,沿路假山玉石,紅廊綠壁,時有三兩女仆匆匆走過,皆低眉垂眼。
二人隨著那弟子穿過武堂,隻見一些弟子正在練功,瞧那身段和氣息,確實不弱,天河雖對落塵府反感,但其實力還是必須承認。
穿過廳堂,弟子告訴二人在側廳客房等待。
然而過了好久扔不見秦山蹤影,天河坐得累了,便起身走動,卻突感身體疲乏,一陣暈眩襲來。
“前輩!你感覺到頭暈沒?”天河有些呼吸急促地問道。
洪剛先未察覺,隻聽天河一說,也頓感不適,正要起身時,從門衝進來一群弟子來。
這些弟子個個手執刀劍,將整個側廳團團圍住。
“你們要幹什麼!?”洪剛惱怒道,然而身體愈發疲憊,全然使不上力氣。
正在這時,從弟子中走出一名披絨掛裘的中年男子,一臉陰笑地看著天河二人。
此人正是秦山!
洪剛怒道:“秦山,你這時何意?”
秦山冷哼一聲道:“好你個老東西,我正愁沒處找你,你竟自己送上門來,本來要拿你也不在話下,可你這老東西若是臨死反撲,我倒還真忌憚幾分,如今你們中了這流勁散,使不上力氣,可真是省去我好多麻煩!”
洪剛又驚又怒,他真不知道為何秦山突然發難。
“秦山,我給你錢,你放我孫女,這不是之前說好的?你這是幹什麼,我可真不知道哪裏得罪你了!”
“哼,得罪?”秦山惡毒地瞥了一眼洪剛,朗聲道:“抬上來!”
隻見四名弟子抬著一個擔架上來,擔架上躺著一名衣著華麗的少年,這少年十五六歲模樣,表情痛苦,全身發青,不停地哆嗦。
洪剛疑惑道:“這是。。。?”
秦山臉色一冷,狠狠道:“好你個老東西!你還裝蒜?你那孫女兒有純陰血脈,你竟然不說!本來你孫女被我兒子看上,算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可沒想到!”
天河一臉茫然,而洪剛算是明白了。
純陰之體若隻是肌膚接觸,並不會對他人造成傷害,看秦山兒子這番模樣,應該是寒氣侵體,中了寒毒。純陰之體隻有與異性行房事才會寒氣外泄,而洪剛孫女性子向來剛烈,若不是自己曾經許諾會來帶她走,估計早就自裁,更別說自願與這混蛋行房事之說,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便是那畜生強暴了她。
洪剛想到這裏,早已怒不可遏,眼睛通紅,頭上青筋暴露。
“秦山你找死!”
洪剛怒氣爆發,一瞬間竟然衝破了流勁散的罡氣封鎖,一爪直衝秦山咽喉。
“不好!”秦山識得厲害,趕緊抵擋,可誰知那洪剛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直逼秦山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