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00006江小漁心說她不是軍嫂嗎?怎麼還有人對軍嫂大呼小叫的。
她堂堂一個如花似玉的軍嫂還能偷人家老母雞不成?
笑話。
“這位大娘,咱說話得講證據,不能憑空捏造,我一個軍嫂會缺錢嗎?”何至於淪落到要偷別人家的老母雞。
江小漁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婦女主任何翠花的火噌就上來了,別的知青都叫她何大姐,就這個江小漁叫她大娘,她哪就那麼老了。
“顧營長,你管管你家江小漁,我這才35她回回喊我大娘。她燉了張嬸家的老母雞跑了,這一個月張嬸是見天的往我家跑讓我給她主持公道。
你說你這倆月在部隊也不回咱八裏村,我也沒處找人去,這實在不行我才在這村頭堵人。不光張嬸家,還有崔大炮家的、二喜家的、還有蘭花…那都是等著她回來算賬呢呀!”
何翠花說得唾沫橫飛,婦女主任的架勢很上頭,那“胡蘭頭”甩得抑揚頓挫的。
江小漁都懵了,她這個軍嫂在八裏村這麼臭不要臉的嗎?
瑪德,這德性往後可不好混啊。
不過她倒是從這個大娘義憤填膺、滔滔不絕的“演講”中聽見了一個關鍵信息:她男人是營長。
這麼年輕就是營長了,難怪跟她板著個臉,拽得吃屁。
原來是個有本事的。
顧晏清的眼神讓她心虛,雖然他隻是冷冷掃了她一眼,但就那一下就把她給凍住了。
天也不早了,他要是讓她現在滾蛋的話,她估計大晚上自己得露宿街頭還得被村裏人踩上幾腳解恨。
江小漁已經做好了死皮賴臉抱他大腿的思想準備。
餘秀蓮在馬車上偷偷碰了碰江小漁胳膊,塞她手裏一個還熱乎的布包。
傻子都知道那布包裏指定是錢,摸著還不老少的感覺。
江小漁不能接,不管怎麼說她這個婆婆人挺實在的,一路上聊天啥都跟她說,沒把她當外人。
江小漁自然也不能要老人一輩子的血汗錢。她趕忙把布包推回去,婆婆卻又重新給她塞手裏。
“你拿著花,家裏有收成這錢用不上。”
婆婆大概是經常幹農活,勁兒挺大。江小漁拗不過隻能暫時把錢攥手裏。
她知道婆婆的意思是讓她拿錢給婦女主任,好還了她之前欠別人的債,可江小漁於心不忍,無論她是不是顧晏清的妻子,老人的錢她都不能花。
可眼下她身上是真沒現金。
即便有,估計在這個年代也隻是一張沒用的紙。
江小漁正想著,何翠花就扭過來向她開炮了,“小漁啊小漁,你說說你。你也是部長家的千金大小姐,又嫁給了顧營長,多好的日子你不珍惜。以後可別賭了,再賭多少錢也不夠你造的…”
“何姐!”
顧晏清一個眼神,何翠花趕緊住嘴了,她渾身打了個激靈,反思自己是不是話又說多了。
這顧營長平時沒機會打交道,今天第一次打交道還挺鎮人。
何翠花趕緊轉移話題。
“哎呦顧營長你可是夠大方的,張嬸家那兩隻老母雞頂多值兩塊錢,算上這一個月下的蛋也超不過五塊錢。你這一下就給三十多…”
何翠花邊數票子,邊往手指肚上啐口唾沫,眼珠子都冒金光。
江小漁一聽好家夥,這個敗家爺們兒。
她“噌”一下跳下車,一把奪過何翠花手裏的一遝票子,數出五塊遞過去。
“何姐說得對,”江小漁就隨著顧晏清叫何姐,邊說邊把何翠花拉一邊去,“張嬸家的兩隻老母雞加上一個月雞下的蛋五塊也就夠了,剩下的錢還夠還其他家的。”
她不能讓婆婆鬧心,老人家這大老遠跑過來一來就碰上要債的,而且還是她這個還沒熱乎的兒媳幹的“好事”。
換誰不得氣出心髒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