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都懵了。
她就說馬車這麼好借呢,原來二丫要陰她。
“二丫,有事說事啊,那馬車可是你讓我趕出去遛的,有何姐作證!”當時二丫那話何姐可是聽得真真的,她抵賴不得。
“關馬車啥事!你少跟我扯別的,”二丫捂著眼睛大哭,“是你塞我兜裏的那啥毒香水,把我眼睛弄瞎了,我眼睛疼得睜不開,你就是故意要害我!”
江小魚這會兒才聽明白,原來是香水滋眼睛裏了。
她急忙拉著二丫往家裏跑,邊跑邊喊“媽,媽,快打盆水來!”
二丫一聽,撂了橛子,猛地掙脫江小魚的手。
“你還要拿水潑我?!”
“我是拿水給你洗眼睛啊你個傻瓜。”這二丫的腦回路也是沒誰了。
江小魚一著急口頭禪從嘴裏冒出來,她跟閨蜜說話向來都很隨意。
“你才是個傻瓜!”
二丫倔驢似的嗷嗷,“你是個大傻瓜!”
給江小魚氣得。
她不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嘛,這家夥至於這麼激動嗎。
還當真了。
“不傻你拿香水往眼睛裏滋?”江小漁可不慣著她,說你傻還不承認。
你噴身上不行嗎。
“你又沒說不能噴臉!”二丫哭得理直氣壯。
江小魚懶得跟她理論,跟二丫解釋簡直是對牛彈琴。
餘秀蓮大概沒在家,屋裏不見有人出來。江小漁跑到壓井旁邊咯吱咯吱壓出一盆水,硬扯著二丫過去,齜牙咧嘴用力才把二丫的頭摁到水盆裏。
她活了18年都沒使過這麼大勁兒。
實踐才能見真知。
不給她洗洗,光憑嘴說是不行的。
“救命啊!殺人啦!”
“咕咚咕咚”兩聲,二丫嘴裏灌了兩大口水。
“閉嘴吧你!”
江小漁手上一使勁兒,二丫的頭就埋水裏了,人立時就沒聲了。
但二丫這大體格子有勁兒的很,反抗著像個大撲棱蛾子,差點沒給江小漁撅倒。
江小漁隻好跨坐在她背上,雙腿夾住她的肩膀掣肘她的手部力量以免她強行反抗。
一隻手使勁摁著二丫往上撅的頭,另一隻手伸到水盆裏找二丫的眼睛一頓搓洗。
顧宴清回來正看見這一幕。
他手裏拎著飯盒臉色陰沉,她知不知道自己這樣成什麼體統!
這個女人是一天都不給自己省心,要不是母親來得湊巧,他現在就拉著她去辦離婚。
這時候,餘秀蓮跟何翠花也趕到了,見此情景停住腳步站在顧宴清後麵喘著粗氣。
餘秀蓮好不容易才找著何翠花家,趕緊就把人給拉來了。
剛才二丫到家裏嚎得什麼似的,江小漁又不在家她不知道怎麼辦,隻好去找婦女主任。
“呀!這是幹嘛呢。”
何翠花一看現場挺激烈,趕緊小跑上去拉架。
“這小何都說了,早上是二丫主動借給小漁馬車,不是小漁硬要用馬車的,這怎麼還能打起來呢。”
餘秀蓮就算拉架嘴裏也沒停下嘀咕,不過看情況她家小漁沒吃啥虧,她也就沒那麼著急了。
剛才這個黑姑娘一進門就嗷嗚亂叫的,嚇得她一哆嗦,她不喜歡這麼魯莽奔放的姑娘。
壯得像堵城牆,哭得卻像劉備,有啥你就說話唄,呲哇亂叫的上躥下跳,指不定腦子缺根弦。
顧宴清聽明白了,江小漁借了二丫家的馬車進城。
她想幹什麼。
拿了錢就想瞎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這邊何翠花使出吃奶的勁要拉開兩人,江小漁卻像個螃蟹似的鉗在二丫身上。
“還疼不疼?還疼不疼?”
江小漁爭分奪秒,她得趕緊把二丫眼睛洗好了。不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二丫有了先前喝水的的教訓,不敢張嘴。
她隻要一張嘴說話就喝好幾大口水,這誰受得了。
二丫用她肥碩的身軀反抗,她在下麵往上頂,何翠花在上麵用力拉,江小漁又饑腸轆轆。
終於抵擋不住何翠花的手上功夫,江小漁虛脫似的被何翠花拉到一旁,順勢坐到地上。
“江小漁!我打死你!”
餘秀蓮一看不幹了,她怎麼能欺負我兒媳婦兒!
她跑過去攔腰抱住二丫,衝江小漁使勁兒喊,“小漁,趕快跑回屋裏,把門插上!”
顧宴清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親媽,這老太太也太護犢子了吧。
你兒媳婦兒騎著別人的時候沒見你這麼著急,剛吃點虧這會兒你還親自上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