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坐在桌前,提起桌上茶壺親手倒出一杯涼茶慢飲:“折月宮的事我因你留意了一些,你要聽麼?”
“不必。”既然已成過去,她放得下。隻是不願意與這人共處,見她喝茶便要重新轉身出門。燕紫瀲既帶她進屋就不會允許她把自己當空氣,當即擱杯躍身一下扯住她向內一摜,簡連惵最近身體本就不行,功力神馬都是浮雲,被這貫入內勁的力道猛拉直直向屋內大床上撲去。
燕紫瀲見狀,微微皺眉迅速反應過去抱住她,翻身一轉讓自己墊在下頭讓她壓著,身體瞬間緊密相觸,兩人都微微一震。簡連惵掙紮道:“放肆!”
見她要走,燕紫瀲一下翻身壓住她,雙手雙腳的把她纏住,靜靜望著她的眼睛,墨眸漆黑深幽,唇頰因為剛才的動作染上淺淡的緋意,她不禁一歎笑道:“小惵,我想對你做壞事。”
“你敢!”
這句話之後,她真敢了。不帶遲疑的低頭咬住那兩片薄唇,清涼的觸感如冰晶誘人,她自然的含住舔舌吮吸。滋味美妙之極,不由大膽的扣入她唇中著力深吻。
卻說簡連惵宮主,鼎鼎有名的冷酷魔頭,素日也養過幾個寵姬,可是誰敢對她做這樣的事。這個姓燕的,當真是將她一切踐踏,好!
她立即合齒撕咬,燕紫瀲正是感覺迷亂卻被這麼唇舌見血的對待,不由惱怒的挑眉,赫然一笑:“你不配合,並非不喜歡。”
簡連惵真想殺了她,眸中泛出血腥之色,冷喝道:“滾開!”
她好歹還是個城主小姐,一次一次聽這兩個字還不生氣,那不是她有氣度,是不顧身份尊嚴!她一下也冷住臉色,撐頭淡淡望向她:“我不想再聽這兩個字。”
“既然你如此精神,我們就做些增進感情的事。”
再次不容抵抗的壓下,她急速咬唇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然後擠入她頸項含住一隻冷白耳垂,壞心啃咬。被人壓著,簡連惵提力震起,氣得幾乎眼目充血,燕紫瀲是鐵了心要與她發生遲早會發生的關係,一手掐中她腰間某穴,簡連惵繃力的身子無力軟下。
感覺到身下之人從心尖散出的怒意,燕紫瀲最後在她耳上卷舌滑過,仍抬起頭靜靜望住她,眸色微熱,仍是清澈不迷:“小惵,你不肯主動與我做此事,所以今日算我逼著你。我知道以你的驕傲被個女人壓製心中必定受辱,但是我喜歡你,隻想和你好,你若覺得我是故意侮辱於你,我便也覺得自賤了。”
“你曾養過寵姬,我曾娶過夫婿,不管心思如何,我們即算扯平。今日,你就試著接受我吧。”
說完並未等到任何期待的回答,她心底一歎。重新低頭親吻她,簡連惵不再拚力相抗,卻是麵色無波,木然冷對。
燕紫瀲一點一點親滑過她的額頭眉心,鼻尖紅唇,由下巴順至鎖骨。蝴蝶骨凹凸蜿致,刻畫成美麗的線條。她微微掀牙,廝磨許久。
簡連惵好似無感,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動作,半點反應也無。簡連惵抬眸望她一眼,揚眉之後伸手靠近她腰間,動手解除那條雲白錦帶,一下白袍展開,露出柔白中衣,這些都是她硬逼她穿的。
她繼續伸手去拉她中衣小帶,簡連惵黑睫張開,聲仍冷酷:“我必讓你付出,今日冒犯的代價。”
“那把我一輩子都賠給你好了。”心中喜歡的人,對自己不是冷語就是威脅,燕紫瀲簡直要被氣笑了,徑直拉下她的中衣,一並連最後一層兜衣全部褪下,冷白的肌膚驀然在眼下跳出——她亦是第一次如此麵對女人的身子。
她全解自己的衣裳與她坦誠相對。輕輕壓住她,手掌不由自主的觸上去溫柔撫摸,唇舌不留餘地的掃過。
其實若是簡連惵會對她怎麼樣,她並不在乎是否是下麵那個。可若等她來索取自己的身心,似乎委實遙不可及。
再者她以往曾碰過不少女子,自己雖也娶夫生女,然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尊重,即使如今可知那隻是一種漫漫延續的親情,卻是真誠相待,與簡連惵對待她人是完全不同的。若自己有如她的姬妾一般甘身侍寢,心中並非一點都不介意。而以簡連惵的驕傲,必是容不得別人對她不敬,苦中作樂的想,她燕紫瀲是第一個真正得到她的人麼。
炎炎夏日,即使屋中涼爽,她亦貪戀那種冷冷的潤,無法抑製的來回遊走其上,直至後來身軟意熱,動作自然加快變得紊亂,本能的侵入那片無人觸及之私……簡連惵也並非全無反應。被人如斯放肆侵占,她渾身生生沁出一身薄汗,不由難得的糾結了眉頭,蒼白的臉沒有選擇的憋得通紅,幾乎有些咬牙切齒,又怕發出難堪的呻吟。
燕紫瀲瞧她這模樣,一下心情大好,故意別有意味的抽抵幾下,果然見她眸色輕變,自顧拉住她的手摟住自己的背脊,湊過去咬著她的耳朵道:“你若是不舒服就說出來……”
簡連惵死都不會開口。
到底顧及她還有內傷,肩頭琵琶骨的印記便算是永遠為她落下了。盡興之後,燕紫瀲喘著氣,翻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歇息。簡連惵明顯不樂意,她便抱著她側身相擁,雙手探過腰腹給她輕輕按摩。一番折騰身乏體軟,推脫不過就由她做為了。
“得到江湖第一魔頭,你滿意了?”
此話很是突兀,燕紫瀲大概都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不禁微微皺眉:“這是什麼話?”
簡連惵冷冷一哼,不言。
好容易關係才進一步,即使是她單方麵這樣認為,燕紫瀲不願兩人之間有更多的誤會與理解偏差,不由一把拽住她的手,望著她眼睛鄭重道:“我是自愛之人,之前也並不好喜女色,對你如此,隻是恰好喜歡你了。”
“我了解你的性子,明白你的驕傲,知道如今對你的生活簡直算是一種侮辱。可我絕無此意,我喜歡你,自是要待你好。我不敢強求你立即就能明白我的心意甚至回應,因為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你慢慢懂,但是智慧如你,不可以曲解我的真心。”
“你以往是萬人之上的折月宮主,生性不容許自己屈居人後乃至女子之下,可你走至今日,還有什麼看不開呢,別人的眼光於你能怎樣?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了,那交給我好好捧著有什麼不可以?”
“剛剛那樣的機會你都沒有動手殺我,何妨就徹底信我。”
簡連惵眉間輕動,冷視於她:“你憑什麼?”
她微微傾身親她的眼睛:“憑我確定自己一定會真心待你,憑我是下任燕主能護住你,憑你,對我相信。”
簡連惵驀然一笑,從未有人見她笑過,同樣沒有那個機遇的燕二小姐自然頓時被震得呆住,喃喃道:“你怎麼……”
身子被人拉扯過去,倏然脖子刺疼,簡連惵扣住她的脖子發力撕咬,半點不曾留情,直到沁出鮮血利落住口,她冷酷道:“你該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知道。”
“很好,既然你敢如此承諾,我自然敢給你機會去兌現——以及,麵對在我麵前失言的懲罰。”
“你真狠啊!”燕紫瀲回味過來,笑著抱怨一聲,不禁一下緊緊抱住她,偏頭蹭蹭她的發絲,輕聲道:“將來的事,我們都等著。”
簡連惵些微乏累,一時心動做出這樣一個影響一生的舉動,身心俱疲,懶得與她再理論,合目睡去。
第一次身心都與她如此親近,燕紫瀲心中歡喜之極,忍不住又靠近過去輕吻她的眼睛,靜靜抱著安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