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木子和酒如命在杜員外的引領下進了杜府。杜員外向段木子和酒如命引見了諸位江夏名流及杜夫人和他的女兒杜紅袖。段木子剛才在擂台上見杜紅袖麵蒙青紗,他看不清其麵貌而現在麵紗已除果真是一美貌少女,段木子也不敢多看杜紅袖,但是僅憑第一眼他就認定了他的美貌。
杜紅袖回到房中暗自埋怨父母對她的婚姻大事過於草率,眼下龔少俠的性命危在旦夕她也萬分焦慮。段木子給她的感覺是過於憨厚,隻有當多情子的出現她才暗自慶幸意中人終於出現,她早就在江湖中聽說多情子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而且他的絕情劍天下無敵。剛才多情子的無情的離去是她無法接受的傷痛,沒見過多情子的時候她把多情子當做一個夢,今天她終於見到多情子了可是她的夢破滅了。
段木子和酒如命見過大家之後便去看望受傷的龔長青,龔長青所中之毒慢慢惡化,大夫所開之藥方也不見效,況且汗毛針上的五毒隨著血液慢慢遍布他的全身。杜員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隻聽他不止一次的說道:“大夫,一定要把龔長青所中之毒治好,否則我杜某人要遭人恥笑,原本是件好事結果卻弄成這樣。”
“這是江湖奇毒,小人也無能為力呀!隻有下毒手者可解此毒。”大夫無奈道。
“怎麼可能呢?不就是幾根汗毛細的毒針嗎!能要人的命嗎?大夫您隻要治好龔少俠,本員外給你五百兩……一千兩都行。”杜員外著急道。
“杜員外,不是銀子的問題,實在是小人無能為力呀。”
“哪怎麼辦?哪怎麼辦?”
“我來試試。”酒如命道。
“那就好,那就好。”杜員外連忙讓開道。
“老前輩我能幫忙嗎?”段木子道。
“你小子把龔少俠扶起來。”
龔長青昏迷不醒,段木子把他從床上扶起來坐好,酒如命打好坐,把雙掌輕輕的放在龔長青的後背,然後酒如命氣運丹田他的真氣通過他的雙掌傳入龔長青體內。隻見龔長青被這股真氣得汗珠兒直淌,酒如命一個深呼吸後雙掌運足功力傳給龔長青,就見龔長青的傷口流出來的血是黑色可見中毒之深。汗毛針也許隨那出來的黑血早流出來了,但是那九枚五毒汗毛針分別打在龔長青的心髒、咽喉和印堂穴每處三枚,最後龔長青一口黑呼呼帶有臭味的毒血吐了出來。
“怎麼樣?”段木子見酒老前輩為龔長青完毒迫不及待的問道。
“龔長青受傷的三處都是人之要害傷一處便可致命,這飛賊歹毒啊!”酒如命把龔長青扶著躺下然後下了龔長青的病床搖搖頭道。
“可是浪飛沙又被他的師父救走那該怎麼辦呢?”段木子擔憂道。
“哎!都怪杜某人生事。”杜員外自責道。
“老前輩、杜員外龔少俠醒過來了。”段木子見龔長青慢慢的睜開了雙眼而且他的嘴唇動了幾下便止不住高興道。
大家一見龔長青醒了都圍了上來。就聽龔長青氣若遊絲的說道:“謝各位……俠士……我……可能不行了……”
“你一定行的,龔少俠你沒事的。”段木子靠近龔長青安慰道。
龔長青眼淚都流了下來。此時他想到的是他珠湖寨的小師妹,他後悔自己的逞強,他的小師妹該怎麼辦呢?他們從小青梅竹馬他怎能留下小師妹不管呢?段木子見龔長青如此傷感止不住也留下了同情的淚水,他想到龔長青的不幸,再想到自己的遭,他心裏怎能不難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世人都稱江湖逍遙而不知江湖之凶險。
“我們都在你身邊,你沒事的。”段木子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再次安慰道。
龔長青想努力睜大眼鏡看看他們可是他已經做不到了,他嘴唇動了動在他的唇縫中慢慢的擠出聲音來,道:“段大……俠……我可能……不行了……”龔長青斷斷續續的說著再努力的從懷裏拿出一對玉鐲。接著道:“我……便是……饒州(今鄱陽)……珠湖寨……大寨主……王……驚天的……的弟子……這對玉鐲……勞大俠……幫我……轉送師妹……王玉霜……就說師兄……再也……不能……陪她了……”龔長青說完含著淚閉上了雙眼離開了人世。
“龔少俠,我會替你把玉鐲送到珠湖寨你師妹手裏的。”段木子流淚承諾道。本來他與龔長青隻是萍水相逢,但是他無法控製自己的傷感。
杜員外和酒如命等眾人都為龔長青的去世倍感傷心。杜員外當天便為龔長青料理了後事,畢竟他杜家莊比武招親鬧出了人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把龔長青草草安葬後算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