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京城尋母(1 / 3)

段木子騎著馬,福兒在馬後麵跑,因為福兒腳力好,跑起來速度比馬快得多,所以福兒在馬後麵往往追得這匹棕紅馬四蹄發軟。盡管如此,段木子和福兒到京城的時候還是到了年關。首先他們必須找到玉真觀,然後,段木子才能找到他母親的下落。在京城要找玉真觀並不難,因為玉真觀屬於皇家道觀。一打聽玉真觀在輔興坊,段木子帶著福兒進了輔興坊。

段木子和福兒總算在輔興坊深處找到了玉真觀,說是輔興坊深處其實離皇宮並不遠。走到玉真觀,段木子抬頭一看,隻見這玉真觀到處雕梁畫棟、金碧輝煌,不愧為皇家道觀。玉真觀乃玉真公主親自主持修建,雖修建年代不久但香火鼎盛,前來朝拜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段木子帶著福兒進了玉真觀,各焚了一柱香拜了道家各路神靈,之後,問一小道姑道:“請問小師父,持盈法師在嗎?(玉真公主已冊封為持盈法師)”

“法師雲遊在外已許久未歸,施主請回吧!”

段木子真沒想到他們師兄弟二人,千裏迢迢來到京城,竟然遇不到玉真公主,真是令他們遺憾萬分。但是轉念一想,玉真公主很少雲遊,除了找師父論道之外,平常沒聽師父說過玉真公主喜好雲遊在外。會不會是玉真公主不想見俗人,而故意叫小道姑搪塞應付呢?段木子想,也許正是如此吧。

第二天段木子帶著福兒又來到玉真觀。見到的仍然是那位小道姑,小道姑見他們又來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段木子無奈仍像昨天一樣問道:“小師傅,我們是從江南西道(古時稱江西)而來拜見持盈法師的,望小師傅通稟一聲。”

“施主,你們不是昨日來過嗎?貧道都說過持盈法師雲遊在外,你們為何還要來找?”

段木子見這小道姑說話有些咄咄人之勢,便看了看她,隻見她頭戴道冠,身穿一身黑色道袍。她粉嫩的小臉說話時總是拉得老長而且小嘴不是撅起,仿佛總是別人得罪她似的。段木子無奈便道:“果真如此,就勞煩小師父在法師仙駕返回時,請轉告一聲就說雲台山承禎道長的弟子段木子求見。”

“施主,要是貧道忘了怎麼辦?”小道姑嘴一撅道。

“那就勞煩小師傅一定記住轉告,段木子不甚感激。”

“好了,好了,貧道要是記住就轉告一聲要是忘了也就算了。”

“那就有勞小師傅了。”段木子知道再說什麼恐怕也無濟於事,隻能留下話帶著福兒再次離去。

其實玉真公主並沒有外出雲遊,而是在玉真觀。玉真公主一般不願意見俗人,也不願意見達官貴族之流,因為那些人不是求長壽就是求錢財或者求官爵,真乃庸俗不堪。所以玉真公主多半時間就在齋房誦經打坐或者研習經文修身養性。因此她很少到大堂走動。這時,小道姑進來見玉真公主正在研習經文就打算轉身出去,玉真公主發現了她便問道:“玄月,有何事要說嗎?”

“回法師,剛才有一位俠士要求見法師。”

玄月低聲道。

“說不見就是。”

“那俠士說,他是雲台山承禎道長的徒兒,和他一同前來的是一位矮少年,他們昨天也有來過,隻是玄月未曾通稟。”

“哦!該來的遲早會來的,真是罪孽呀!”玉真公主放下經卷皺眉道,“玄月叫玄空師姐到養心齋來。”

“是師父,玄月告退。”

玄月出去不久,引進一位道姑。這位道姑不到五十歲,看起來更像三十多歲的少婦。朱唇潔齒,麵目慈善,但風韻猶存,可見她少時必是一位絕色佳人。就見這道姑進了養心齋,便拜見玉真公主道:“師父,喚徒兒來有何吩咐?”

“玄空,你可知道你在紅塵中結的孽緣未盡,你那孩子今年貴庚?”玉真公主感歎道。

“弟子既遁入道宗便不問紅塵之事,以求來生解脫。”玄空說話間沒有一絲表情。

“可是他找來了。”

“道門清淨地豈容塵世間的兒女情長,二十八年前師父收留徒兒,徒兒就凡心已死。自皈依道宗徒兒誦經、修身,以贖紅塵中的罪孽。”

“玄空,話雖如此。本宮建議你還是見見他吧!那孩子是本宮送他上雲台山的,他曾經向本宮問起他的身世,本宮沒有告訴他。這些年他受盡江湖之苦,心智已漸成熟,其實他心裏是痛苦的,隻是無處訴。”玉真公主慈眉善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