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慶緒又暗召紮葷雨和李豬兒來見,紮葷雨和李豬兒急匆匆來見安慶緒,他們拜過晉王千歲後,安慶緒開門見山就道:“你們都是內臣,你們也知道現在父皇要立太子,你們以為立誰為太子合適呢?”
“當然是立晉王千歲為太子,才天經地義。”紮葷雨一抖拂塵道。
“是啊!本公公也這麼認為。”李豬兒也附和道。
“但是,據宮中傳聞父皇有廢長立幼之心,你們說本王一直以來跟隨父王鞍前馬後才打下這大燕江山,現在父王竟然要立慶恩為太子,你們說這是何道理呀……”安慶緒說著傷心激動道。
“這……晉王切莫傷心,凡事還是要從長計議。”獨眼國師紮葷雨安慰道。
“是啊!晉王千歲,要從長計議呀!”李豬兒和紮葷雨一樣的口氣道。
“那你們說本王怎麼辦?雖然皇位事小,但是,如果立了慶恩為太子,段妃一定不會放過本王的。”安慶緒憂慮而傷心道。
“那倒是,段妃得皇上寵幸,非一般人能比。”李豬兒道。
此時,紮葷雨和李豬兒都不敢再講什麼,畢竟他們能受到安祿山的寵幸,說明他們並非等閑之輩,但是,現在聽晉王的口氣,是要讓他們做出選擇主子的時候了,這個可不是一般的事情,說得好問題不大,要是說得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李豬兒的粉臉看了看紮葷雨,希望這獨眼龍能先發話,可是紮葷雨是多麼狡詐的人呢?他會不明白其中的奧秘嗎?安慶緒則看著他們一臉嚴肅,心想:這倆個人看來不好對付啊?難道他們都有意站在段妃那邊嗎?要是那樣他就不好辦了。但是,轉念一想,他們應該不回那麼輕易的押寶在段妃身上,畢竟段妃還是要依靠父皇的權勢才能為慶恩奪得太子之位,可是,現在父皇身中五毒,段妃再能幹也比以前差多了。這正是各懷心腹事盡在不言中。許久,紮葷雨還是開口了,道:“其實,內宮之事還是李公公比較清楚。”
李豬兒一聽紮葷雨這話,那個氣呀恨不得一刀把那個獨眼龍給捅了,可惜,他是太監像女人一樣手無縛雞之力。李豬兒心想:你紮葷雨不願意說就不要說嗎?為什麼要把我推上前。但是事到如今他還不得不說道:“其實,奴才還是希望皇上按祖先的規矩辦事,立晉王為太子才是天經地義。”
“本國師也讚同李公公的看法。”紮葷雨小心謹慎道。
“哼!”安慶緒冷笑道:“本王也不是傻子,本王知道你們覺得目前本王的實力,不一定比段妃強,所以你們不好決定往後誰是你們的主子,你們怕選錯了主子惹來殺身之禍,本王實話告訴你們,目前本王的實力不一定比段妃強,但是,過幾天就難說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安慶緒的這番話很明顯是柔中帶剛,嚇得他們手中的拂塵都差點掉在地上。紮葷雨和李豬兒知道現在是騎虎難下,再怎麼樣他們也沒有傻到現在就得罪安慶緒的程度,於是,他們不約而同的決定,暫時聽晉王的,過幾天再看誰強誰就是主子。李豬兒便抱好拂塵陰聲陰氣的跪在晉王安慶緒麵前說道:“李豬兒,願意聽隨晉王爺調遣,萬死不辭。”
紮葷雨一看李豬兒都向安慶緒俯首言誓了,他還有選擇嗎?便也跪下道:“紮葷雨,一定聽從晉王爺的調遣,願助晉王爺完成千秋霸業,”
李豬兒一見紮葷雨見風使舵,他李豬兒更是不甘示弱,像宦官這樣的角色一般拍馬屁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因為在深宮他們是弱者,如果他們要想出頭必須依賴主子的力量,李豬兒就是這樣左右逢源的角色,要不安祿山怎麼會這麼喜歡他呢?於是李豬兒的馬屁功夫就來了,對安慶緒磕頭大聲道:“吾皇,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