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霜、楊貴妃等人在偏僻的客棧住下,梳洗後,他們在此休整了三天,畢竟受傷人員要調養一下。當他們再次上路的時候,隻是為楊貴妃買了一匹馬給她做坐騎,其他人隻能步行。他們出了安徽到了河南境內,又不知道走了幾天,安良探路回來對師父王玉霜道:“師父,聽路人說這邊離王屋山不遠大約一百多裏,我們要不要去王屋山看看段木子叔叔他們啊?”
“他們有什麼好看的,我們正事要緊。”王玉霜沒好氣的道。
“段木子?難道他在王屋山嗎?”楊貴妃竟然關心的問道。
“難道貴妃娘娘,認識段木子?”王玉霜好奇的問道。
“太真本不認識段木子,隻是曾經聽公孫妹妹提起過,說她有一位義弟叫段木子,是司馬道長的愛徒。難道他就隱居在王屋山。”楊貴妃道。
“應該是吧!”王玉霜有些傷感道。
“如果有時間,太真還真想見識一下這位段木子。現在,公孫妹妹也不在人世了,看來這人一輩子真快呀!”楊貴妃有些傷感道。
安良一聽楊貴妃提到他母親,便心酸的問道:“難道貴妃娘娘認識我母親?”
“你是?”
王玉霜真沒想到安良會和楊貴妃扯起這些話來,因為他的身世一旦泄露出去,對他來說是百害而無一益的。但是,王玉霜又不好阻止安良,她心裏隻能暗自埋怨安良的無知。
“我母親就是公孫大娘。”安良毫不介意道。
“你真是公孫大娘的兒子?真是太好了。”楊貴妃說著翻身下馬把馬韁繩遞給一位女隨從,而和安良聊起來。
“可惜,我母親已不在人世了。”
“事已至此就不必難過了。”
“都是因為我父親為了皇位,而把我母親送給我爺爺。”
“男人啊!為了皇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眼下肅宗就是希望他的父親早死,要不然,太真想去京城看望一下太上皇也不會這麼困難了,你看眼下,肅宗竟然處處設卡擋我們的去路,這都是皇位惹得禍。”
“是啊!如今安良流落江湖,倒比以前自在。”
“江湖路也不好走,過的都是玩命的日子。”
“沒關係的,總比在宮中時時提心吊膽,處處步步為營來得實在,再說,我師父是王寨主,誰敢動我們呢?”
“安良,你不要胡說八道。”王玉霜一聽安良這樣恭維的話便生氣道。
“王寨主,不必生氣,安良乃性情中人,直說,有何不好啊?比那些勾心鬥角的人,不知道好多少倍。”楊貴妃對王玉霜道。
“娘娘千歲,您有所不知啊,如今這世上那個不恨他們安家的人,他這樣口無遮攔,要是被世人知道了,她安良就是安祿山的後代,他還能活命嗎?”王玉霜顧忌說道。
“這一點,良兒是該注意,不過,我們中間好在沒有外人。”楊貴妃道。
“安良知錯了。”安良默不作聲施禮道。
“錯的都是太真,太真不該再來中原了,要不,也不會連累你們。”楊貴妃自責道。
眾人聽楊貴妃這麼自責,便都跪下道:“我等願誓死保護貴妃娘娘。”
“你們起來吧!我們繼續趕路。”楊貴妃含淚扶起他們道。
“謝貴妃娘娘。”
眾人謝過後,起身繼續趕路。今天,陽光滿地,他們走進了一片平原地帶,草地是一片碧綠,還有星星點點的野花,不遠處是無邊的麥田,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大家心情都還不錯,像這樣的地方,沒有高山,沒有險境,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們經過前兩次的劫難,無形中產生了壓抑,他們隻希望早點把楊貴妃送到京城就算完成了任務。所以,在這樣的美好環境心情也好不了多少,絲毫不敢放鬆。
但是,就在他們走到這片原野的的中間地帶,就見遠處的山邊隱隱飄來一彪人馬,安良在前麵最先看到便對王玉霜道:“師父不好,前麵有人馬。”
王玉霜一看前麵確實有一彪人馬,向他們飛馳而來,王玉霜便大聲對眾人道、:“準備迎戰!”
王玉霜再回身看看後麵,也有一彪人馬追來,她知道這可能是朝廷計劃好的,最後堵擊。這一關,肯定比以前兩關更難過,何況,現在他們的勢力也不如以前。龜田太郎拔出東瀛刀道:“王寨主,你帶貴妃先走,我們斷後。”
“龜田先生,這次與前兩次都不一樣,這次的人太多了,闖不出去的。”
“那怎麼辦?”龜田焦急的道。
“我們隻有以死一拚了。”王玉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