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母見討不著便宜,隻好將氣全部撒在秀薇身上。“都是你這賤人迷惑了緒兒,讓他現在有了媳婦兒忘了媽。”
一想到以後得看媳婦的臉色過日子,淩母心中就是千般不願,萬般不爽。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自己仍過著和以前一樣揮霍無度的日子;如果不是因為她,緒兒就不敢這樣對她說話。
“伯母,剛剛你還暗指我這張臉沒你身旁的那位漂亮,現在又說我迷惑了阿緒,你到底是想誇我長得醜呢還是想說我漂亮?或者說,你有老年健忘症?”最後五個字,秀薇咬得特別重。
什麼尊敬老人,孝敬長輩,在這個婆婆身上她完全尊敬不了,更別說孝敬。
回來看一次兒子,卻是怕未來的花費被斷掉,阿緒沒成年之前都被關在房子裏,拜托!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不是小龍女年代。
“你!”女人都忌諱有人說她老,淩母自然也不例外。隻見她怒極反笑,“嫁入淩家,有你好受的!以後我們走著瞧!”
可惜,這狠話一出便被淩緒給扼殺,“阿薇被欺負一次,便一個月不給任何費用。”
“算你狠!”淩母氣得渾身發抖,望著那張漂亮得極其妖孽的臉蛋,“你讓我不好過,你也休想好過!”
有如鬼魂飛魄散之際的淒烈慘叫,讓人心驚。
蘇錦南冷冷的望著麵容扭曲的淩母,寒聲道,“你從來就沒讓阿緒好過,現在又何來不讓他好過?”
真是好笑,她從小到大都沒讓阿緒好過過,現在居然有臉說出這種話,也不怕丟人。
“還是,你已經忘了當年那個被你關在房間裏,禁足得比古代大家閨秀還要嚴重的小男孩?”莫曉依緊握著右手中的手術刀,低頭看了一眼席允司左手上的金表,才十一點,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小時,算她走運!
要不是今天是阿緒的大喜日子,她真的想動手將這女人的心髒挖出來。
如果不是這女人變態的將阿緒關在房間裏,阿緒也不會如行屍般的過日子,失眠、噩夢、頭痛,這些都是淩家帶給他的。
她說阿緒不讓她好過,她又何曾讓阿緒好過了?
然而,麵對兩人的質問,淩母不但不知反悔,還自認有功地睥睨著兩人,“我不關著他,讓他專心學習,他能有今天的成就?”
哼,當年她如果夠狠就應該直接把他掐死,而不是一直關在房間裏。
秀薇那個怒呀,這女人臉皮簡直比城牆還要厚,完全刀槍不入。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強忍著要罵人的衝動,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聽說人少曬點太陽,多呆在房間裏皮膚要變好。你看阿緒的皮膚,被你關了十多年,這手感多水嫩。為了你好,不如也請你在房間裏呆上十個年頭試試,吃喝拉全在房間裏喔!”
“阿薇,別太造孽,關個一年半載就好。”秀媽忽然插了一句,一臉憂心地道,“這位大姐的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關久了病發就麻煩了。
秀薇幾人囧了,對秀媽那個膜拜呀。
想說淩母有精神病,也不用這樣解釋。
“然後放出來透透氣,再關回去。”秀爸也湊上一腳。
眾人滿臉黑線,他以為這是狗呀!
“如果怕她逃了,我可以提供一條純金打造的狗鏈子。”席允司好心的說道。
總結三人的話,一隻患有精神病的狗狗需要關起來。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幹媽?”川上奈子恨恨地盯著秀薇,“特別是你,她可是你的婆婆,你這是不敬。”
沒有阻止到兩人結婚,這讓她很不爽。
“你很奇怪耶,她又沒有承認我這個媳婦,我幹嘛要認她做婆婆?”是她婆婆又怎樣?不要她這個媳婦也就罷了,但是問題是人家連兒子都不要,她還要個毛線的婆婆?
“哼哼!壞女人,欺負我娘親!”小瑜趁著席允辰一個沒注意掙脫,騎著鯉魚懸在半空,抬起小爪子揮揮,隻見川上奈子身上那個訂做約一米高被人放在桌子上,五分之一都沒吃完的奶油蛋糕以極慢的動作往她身上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