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霧朦朧,清新淡雅,隨著晨曦的微光漸漸明亮,山間的輪廓變得清晰起來。
青蔥的山巒在輕紗般的薄霧中若隱若現,仿佛是人間仙境。
山風輕輕拂過,帶來一陣陣清新的花草香,讓人心曠神怡。
密林深山之中,一位身著華麗藍白錦緞的少年行走在其間。
少年一頭黑發被銀色發箍高高挽起,眉宇流露著英氣,長著一張清秀的麵容,潔白細膩的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看起來有些稚嫩。
金柏遙一臉煩躁,單手支著腰,有些煩躁:“這裏到底是哪?”
沒錯,他有點路癡。
此次出來,完全是因為想要曆練一番。
他的夢想,就是闖蕩江湖,行俠仗義。
金柏遙可是好不容易才從家裏逃出來的。
誰曾想,他才剛出來第三天,就有些迷路。
他已經在這座山,繞了一天一夜了。
不免得有些氣惱。
忽然,金柏遙敏銳的捕捉到了右方不遠處有一個微弱的呼吸聲。
金柏遙一臉沉重,警惕地握緊腰間的劍向右方走去。
他剝開草叢,發現一個男人身穿黑衣綢緞,相貌俊美絕倫,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五官如雕刻版恰到好處。
男子捂著受傷的腹部,正閉著雙眸,喘著粗氣,隨著他呼吸的一起一動,那血也緩緩滲了出來,白皙又骨節分明的手都被沾染成紅色,他無力地靠在樹旁。
那人似乎有所察覺,睜開雙眼盯著金柏遙,全是狠戾之色,墨綠的眼眸,一雙眼光射寒星。
在莫無邪眼裏,金柏遙就是一個不足為懼的螻蟻。
看著金柏遙的打扮,應該是一個嬌縱慣養的世家弟子。
金柏遙先是嚇的一愣:“你……?”
他想問此人是誰,可是感覺眼前的人很危險。
他的表情的變化都被莫無邪看在眼裏,他眼裏全是狠戾和厭惡:“不想死就滾!”
男人的聲音透露著冷意和殺氣。
金柏遙內心有些不爽,還從來沒有人敢跟他這樣講話。
他立刻走到男人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本少爺我今日就不走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男人抬眼看著他,有些意外,冷俊的麵容顯露一股陰翳。
他扶起背後的樹幹,緩緩站起來。
金柏遙頓時有些慫,但他還是不甘示弱瞪著他,兩人怒目對視著,要是眼神能殺人,兩人恐怕早都遍體鱗傷了。
男子拿起身旁的劍,金柏遙看了一眼。
這人的劍,通體黑色,一股殺氣彌漫周圍,和他此人一樣很有壓迫和危險感 。
金柏遙立刻也抬起劍,冷哼一聲:“怎麼,你要打架嗎?”
他看著莫無邪,有些不爽,這人竟然比自己還要高出來一些,顯得自己氣勢有點弱。
雖然,眼前的人看起來不簡單。但是,他好歹也是金家的少宗主,要是此刻逃跑 說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
就算,他現在內力不怎麼樣了,也不能任由別人隨意挑釁自己。
並且,這人還受了傷,自己還能打不過嗎?
男人站起來,金柏遙後退了幾步,立刻做出防備的姿態。
誰知,男子“噗”了一聲,口吐一團汙血在了金柏遙的臉上,隨即倒在了他身上昏迷了過去。
“啊啊啊啊,我的臉!!!”
金柏遙雙手摸了一把臉,濃重的血腥味,在嘴裏蔓延,他立刻把男人推開,男人倒在了地上。
金柏遙則是拿著帕子嫌惡擦拭擦著臉上的血:“好惡心啊。”
他氣得踢了踢像躺屍一樣的莫無邪:“你這人怎麼還碰瓷啊?”
金柏遙剛剛吃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想到這裏,他感覺一陣惡心,胃裏波濤洶湧。
他“呸呸呸”了幾聲,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束個馬尾後還有細長的麻花辮,顯的有些少年朝氣。
金柏遙轉身離開,可一想到那男子身上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或許,會死在這裏。
“嘖。”
他心裏一陣煩躁,轉身回去了。
“罷了,就當小爺我今天心情好,行俠仗義。”
“哼,你應該感謝我!”
說著,金柏遙扶起男子,艱難的背著他走起起來:“怎麼那麼重。”
他本來就是養尊處優的少爺,沒幹過什麼重活。
此刻,背著一個男子,簡直很沉重。
金柏遙背著背著,感到一股清涼的風迎麵而來。
他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一條小溪。
金柏遙喜出望外,趕緊背著男子,走到了到了小溪旁。
他把男子放在一旁,使他靠在樹上。
金柏遙捧起河裏的水,洗滌著自己衣領上的汙血,罵罵咧咧道:“真倒黴。”
他搓了搓,隻洗滌掉了一些,還是有些髒,血跡都暈染開,更是顯得髒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