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孤的心肝寶貝,來讓孤親親。”司馬遹甜得膩人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宴會大廳。
“太子殿下好壞啊,人家不依,不依啦。”竹簾後的我嬌喘連連,惹人遐想。
湘竹簾被慢慢卷起。
司馬遹抓起我的一縷頭發,放在鼻下嗅了嗅,調笑道:“舞兒真是太頑皮了。”
我弱不勝嬌地推了司馬遹一把,指了指台下,“殿下,下麵站著個人呢。”
司馬遹“哦”了一聲,懶懶地摟過我,掃了一眼台下的劉品,“原來是劉公公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奴才不敢,奴才奉皇後旨意,來跟太子殿下討一個人。”劉品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司馬遹,和他懷中的我。
“母後廣納賢才,手下人才濟濟,一向是她往我這兒任賢派能,今兒個怎麼倒向孤要起人來?”司馬遹話中有話,綿裏插針。
“太子殿下說笑,皇後娘娘掌管後宮,事務繁多,人手分派方麵稍有偏差也是在所難免,若是太子殿下對哪個宮女太監不甚滿意,咱家回了娘娘,給您調換就是了。”劉品不愧久混宮中的老油條,避重就輕地擋了回去。
“劉公公進退有度,能言會道,孤這東宮最缺的就是你這樣的人,隻是不知道皇後娘娘舍不舍得割愛呢?”司馬遹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道。
劉品忙擺擺手,陪笑道:“太子殿下莫要開老奴的玩笑,老奴早年受皇後娘娘大恩,曾發過毒誓,要一輩子服侍她老人家。太子開口要老奴,老奴自是不敢不應,若是違背了誓言,遭了天譴,也隻能怪自己沒福份伺候殿下您了。”
劉品連消帶打,把問題又推了回去。這樣一來,若是司馬遹強行討要劉品,定會落人話柄。
聽了他們的對話,我不得不感歎,薑是老的辣。論閱曆論心機,二十出頭的司馬遹怎麼也不是劉品的對手。
“既然如此,孤也不強人所難。劉公公剛才說是要討個人是吧?”司馬遹清咳一聲,轉換了話題。
“奴才奉皇後懿旨,向太子殿下討個會訓豬的女子,聽說她身邊常跟著三隻小豬。”劉品說罷,別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
“這就奇了,母後一向對馴養動物毫無興趣,今兒怎麼想起找什麼訓豬的女子了?”司馬遹把玩著我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問道。
“皇後娘娘隻是讓奴才來討這個女子,別的並未多說,奴才不敢枉自揣測。”劉品不愧是個老狐狸,他怕在眾人麵前說明前因後果會引發爭論,就把理由都推到賈後身上。
“既然如此,孤就讓人查查,看看東宮是不是有這麼個女子,若是有,明日一早自會派人給母後送去。”司馬遹的口氣有些不耐,似是責怪劉品為找個宮女而壞了他的雅興。
“謝殿下成全。老奴這就去回了皇後娘娘,老奴告退。”劉品說罷,請安施禮,退出了宴會大廳。
劉品走後,司馬遹向司禮太監一擺手,示意宴會繼續。樂起,舞翩,竹簾又慢慢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