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僅僅是督促你吃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說罷,李建成變魔術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我接過紙包,疑惑地打開。酸酸甜甜的味道撲麵而來,“蜜餞?!”
“沒有這個,你是不會乖乖的吃藥的。”李建成笑著撚起一顆梅子,送到我的口中。“德惠齋老劉師傅的手藝,你還記得吧。”
酸梅入口,津液不受控製地從舌根溢了出來,酸得本想點頭附和的我,緊皺眉頭,直晃腦袋。
正在這時,小梅端著兩碗香茶奉了上來,“李大人真會說笑,德惠齋老劉師傅前年就不在了,現在做蜜餞的是他兒子——小劉師傅。”
李建成和煦的表情有了刹那間的裂縫,他輕咳一聲掩飾了過去,“買得時候還特意問了一句是劉師傅的手藝嗎?原來早已物是人非,此劉非彼劉了。怪不得吉兒直搖頭,原來是吃出來了。”
小梅的無心之言和李建成的不自然都被我看在眼裏,心情突然變得無比煩悶,李建成、李世民還有長孫無忌,你們商量好了是不是?一個挨一個地來試探我。我真想大吼一聲:老娘就是個來唐朝打醬油的,你們之間爭名奪利的破事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你們別老像蒼蠅似的煩我行不行?
我的臉色比鍋底還黑,重重地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摔,“小梅,送客。”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內室走去。
“吉兒……”
李建成愣了一下,想要追來,卻被小梅擋了下來,“李大人,禦醫交代,說是服完藥後,要臥床休息,才能充分發揮藥效。奴婢看公主麵有疲色,您還是下次再來吧。”
二人爭執的聲音被關在厚重的門外,我甩開鞋子,一頭倒在床上,拉過被子將腦袋死死蒙住。
不愧是禦醫開的方子,藥效果然非同一般,縱然腦中擋不住的胡思亂想,心中止不住的氣血翻騰,竟也敵不過倦意的侵襲,沒過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朦朧間一男一女的說話聲斷斷續續地鑽進了我的耳朵,起初我並未在意,以為是李建成還在門外與小梅糾纏不清。本打算翻了個身繼續夢會周公,可說話聲仍是源源不斷地鑽進我的耳朵,吵得我無法入睡。
睡意漸消,腦子漸漸清明,對話聲也清晰起來。男人的聲音從我未聽過,女人的聲音卻頗為熟悉,正是一直在我身邊服侍我的貼身宮女小梅。
神秘男人:“東西呢?”
小梅:“奴婢混在禦醫的補藥裏給公主服下去了。”
我心中猛然一跳,驚得差點叫出來。我方才喝的那碗補藥裏,竟然被小梅加了“佐料”。唉,都怪我隻顧跟李建成鬥氣,才小梅有了可乘之機。
從小梅和神秘男人的對話裏不難聽出,小梅隻是奉命行事,真正要給我下料的是那個神秘男人。楊吉兒是養在深宮人未識的天之驕女,為人最是溫柔婉約,怎麼會惹來這麼個煞神死的人物?
我心中百轉千回,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他們也都沒有發現室內的異樣,接著說道。
神秘男人:“她對以前的事情……”
小梅:“毫無印象。”
神秘男人:“有沒有人跟她提起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