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晚笙臉色蒼白，拽住宇文謙的衣角，說：“謙謙，我們快走吧。”宇文謙見莘晚笙的臉色很不好，趕忙拉著言其琛一塊兒逃離，也不管王嬌嬌如何撕心裂肺地喊叫。
三人出了商場，莘晚笙走幾步路喘口氣，宇文謙有些擔憂地問：“你還好嗎？”
莘晚笙搖搖頭，又仰頭望著商場的高樓，盯了宇文謙的臉幾秒，說：“我們回去吧。”
宇文謙覺得莘晚笙有心事，但對方既然不說，她也不會多問。宇文謙是坐著言其琛的車子來的，莘晚笙搭了他們的順風車。莘晚笙在後座，雙手交疊，抿了抿唇，沉默很久，轉頭對宇文謙說：“謙謙，其實我瞞著你們一件事，是關於徐琨升的秘密。”
“是跟他沾了水有關嗎？”宇文謙文。
莘晚笙臉色乍變：“你怎麼知道？！”又猛然看向開車的言其琛。
宇文謙在旁邊安撫地輕拍了拍莘晚笙的手：“我猜的，看你剛才拿緊張樣子，我就能想明白一些。”
莘晚笙歎口氣：“這事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我認識徐琨升的時候，他就有這毛病，隻要全身都濕了，在一小時後就會變小……”
一個急刹車。
宇文謙和莘晚笙差點從座位上飛出去，宇文謙道：“言老師，好好開車。”
言其琛緊張著臉，輕輕“嗯”了聲。
莘晚笙驚疑地看著言其琛，宇文謙陪笑說：“他為什麼會變小啊？”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很多家醫院都沒用，別人還當他是神經病，直到我親眼見到他變小的過程，才敢確定這是真的。不過全身都淋濕的情況很少，即便是洗澡，隻要有個地方保證不會淋濕，也是安全的。可一年半前，我還記得那一天，我在超市遇見你們，過了會兒又見麵，我說我在找戒指。”莘晚笙說。
“對，戒指找到了嗎？”宇文謙道。
莘晚笙搖了搖頭，歉然道：“我根本沒有丟戒指，我連戒指都沒有。”
“所以，你當時並不是在找戒指，而是在找變小了的徐琨升？”
莘晚笙點點頭。
那就可以解釋得通了，當時徐琨升不知什麼原因全身濕透，一小時後變小，然後還和莘晚笙走丟了，莘晚笙就滿地上找。可是，徐琨升怎麼也會變小的呢？
言其琛因接吻而變小，莫非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宇文謙之前並不認識徐琨升，也沒說過碰水就會變小的話，所以這鍋應該不是由她來背。或許，解開了徐琨升變小的謎團，言其琛不再變小的辦法也可能有了。
“徐琨升的手機還在我這裏，就算我找不到他，等六小時後他變回來，肯定回來找我。我等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換了一身新的衣服，敲了我家的門。他說他要和我分手，我以為他在為前一天的事生氣，連忙道歉，告訴他真不是故意的。可他就是執意要和我分手，態度和之前大變樣了。我不明白，他經曆了什麼，這麼著急要和我斷絕關係。
“不久我在網上看到徐琨升的消息，知道他辭了以前的工作，進了娛樂圈，聽說還靠了一個不錯的關係拿了一個比較好的角色。那段時間，他每天都會給我發消息，到最後我還是答應了。他第一步就是把我拉黑，刪光了我和他的共同好友，那樣子，好像真的要斬斷我和他所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也是，他攀上高枝了，哪裏會看得起我一個社畜。但我還是沒能徹底死心，去搞娛樂新聞，手頭上倒也掌握到不少他的負麵消息，不過這些還不能發出來。”
“晚笙……”
莘晚笙擺擺手，看著宇文謙：“我知道，我沒那麼傻，把他的所有黑料抖出來，至少不是在這時候。一開始我的確是想報複，可這份工作幹久了，我曾經的報複心不知不覺救放下了，我也懶得去管他的事。我應該感到慶幸，自己擺脫了一個鳳凰男，看到商場他和那個千金小姐的窘樣，我就覺得好笑。”莘晚笙笑了幾聲，一抬手指，擦了擦眼角。
和莘晚笙告別後，宇文謙在後座玩著手機，言其琛狀似不經意地問：“你覺得我和徐琨升變小，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我不知道，”宇文謙搖頭，“而且當時在商場王嬌嬌的樣子也很怪，為什麼讓徐琨升咬我們一口？搞得好像……”她聯想到自己曾說的一句氣話，莫非……不對。她垂下頭：“這種怪異的事情不能按照正常邏輯去理解，索性別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言其琛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反正都習慣了。這種事，再壞能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