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個怪,好端端一大活人難道被風吹跑了?”張愛國嘀咕。
這時,俞軒和簡敏一起湊了過來。俞軒顯得比誰都急:“那還不趕緊派人出去尋找,這種鬼地方,分分鍾都會要人命的!”
“不可輕舉妄動!”袁原立即製止,“第二波風暴隨時都會來臨,人員盲目分散隻會遭受更大的損失!”
張愛國也說:“是啊,下這麼大雨,人是不可能往外跑的,隻會在別墅某個地方藏起來。”
“藏在哪裏?剛才誰見他從屋子裏出來啦?”俞軒一把推開橫在麵前的袁原和張愛國,“你們怕風怕雨那就在這兒待著,我自己去!”
“俞軒,不要衝動!”簡敏拽住俞軒的後襟把他拽了回來,但兩名劇組成員卻順著俞軒撞開的縫隙鑽了出去。
“郭導,雨勢小了,我們去碼頭看看咱的船有沒有過來哈!”其中一人扭頭打招呼。
另一人則使勁搡了前者一下:“哪兒那麼多廢話,趕緊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要緊!”
“快把他們弄回來!”等袁原反應過來喝令手下時,那二人已在雨霧裏無影無蹤。
“反了,真是反了!”郭一銘咬牙切齒地握著拳頭,“等抓到那倆逃兵,我一定要——”
話音未落,隻聽外麵陸續傳來兩聲慘叫。不多時,去追的人回來了,其中一個帶隊的向袁原彙報說:“沒找到人,隻在湖邊的小道上發現兩灘血,那倆哥們此刻估計凶多吉少。”
郭一銘兩腿一軟,再次坐在地上,這次上前攙扶的是梁芳。
張愛國代替郭一銘暴吼:“什麼叫做凶多吉少?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怎麼跟人家家屬交代!”
袁原沉著嗓子,但口氣前所未有的強硬:“我們的人也是人,命無貴賤之分,在惡劣環境下讓我們去做毫無意義的犧牲,這種要求恕我們無法做到!”
“你這是在違反合約精神!”張愛國指著袁原。
袁原就事論事據理反擊:“合約並無要求我們必須無條件地獻出生命,出了這種事,要怪隻能怪你們的人不服從管理和規定。”
“自登島至今我們劇組和嘉賓死了多少人?他們都違反了什麼規定?說這種話你們的責任與擔當在哪裏?”梁芳也插口嚷嚷。
“行啦,別吵啦!”此刻的郭一銘仿佛跟張愛國換了個角色,不再言辭犀利寸土必爭,而是苦口婆心當起了和事佬,“情況已經這樣,爭吵也無事於補。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遊戲繼續下去,直到挖出案子的真凶。我也知道這很難,但沒辦法呀,有人在背地裏算計我們,而我們連還手的餘地和機會都沒有,隻有聽TA的話,才能保證少死人或不死人。”
“從另一方麵來說,我們此行的目的不就是把真相徹底揭開嗎?樂觀而言,這也算是殊途同歸了。拋開官話套話,就算不為劇組、不為領導、不為收視率,單純為了我們的榮譽和使命,咱也要把遊戲進行到底的是不是?所以,關鍵時刻甲乙雙方還是得肩並肩站在一起,而不是遇到問題互相攻擊和指責,否則就要鬧親者痛仇者快的笑話了。如果覺得我說得有道理,那麼從現在起全體人員進入工作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