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婦搖了搖頭。
胡玉言歎了口氣,“那是誰帶你過來的?”
“蓉娃子!”村婦用帶有著鄉土氣息的方言,正式回答了胡玉言第一個問題。
“邱蓉?”
村婦了點了點頭。
“大媽,您有印象嗎?你們是怎麼出的村子,是誰帶你出的村子?”
“我們沒有出過村子啊!邱蓉就找我來照顧她爸媽,後邊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邱蓉死了,你知道嗎?”
村婦的眼睛中幹涸的甚至沒有淚水,但是能看得出她悲痛的樣子,絕非比痛哭一場還要難受,“蓉娃子是個好孩子!她不該死!”
“她是被人買凶殺死的,您知道嗎?能不能為我們提供一點兒線索?什麼都行!您想起什麼就說什麼。”
“蓉娃子說她也得了絕症活不長了,如果她死了就讓我來照顧她爸媽,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來看望她爸媽的警察!”說著村婦從病床的床頭,摸出來一個日記本,還有一個小包。
胡玉言打開日記,裏邊密密麻麻記載著很多化學原子式,而那個包裏邊,放著十幾個藥瓶,裏邊乘著五顏六色的製劑。
“謝謝您!”說完,胡玉言從口袋中掏出二百元錢放在了村婦手裏。
此時,景天從口袋裏也掏出來一打現金,數都沒數,便扔在了床頭。
“你的臭錢俺們不要!”說著,村婦把那一打錢收起來,直接扔出了門外。
“臭……”景天惡語吐到一半,又咽了下去。
胡玉言衝著醫生說道:“對不起,打擾了,請你們一定照顧好這兩個老人。”說完,拉著景天便走出了病房,此時林玲的情緒也穩定了一些,看到被撒出來的錢和急衝衝的二人,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景天看著腳下紅色的百元大鈔散落一點,木在當場,眼神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胡玉言則掏出了電話,打給了魯鏡,“胖子,你盡快查一下T市所有醫院和養老院的就診記錄,從昨天起有沒有埡口村的村民就診或住院的……所有的證件信息,找戶籍科要,我馬上給他們科長打電話,對,連夜辦!刻不容緩。”
胡玉言撂了電話,又看了看手中邱蓉留下的筆記本和那箱子藥瓶,又撥通了何玉華的電話,“何仙姑,張敏在你身邊嗎?……那太好了,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趕快到腫瘤醫院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們化驗一下……嗯,來了你就知道了!”
胡玉言撂了電話,回過頭問林玲,“要不要故地重遊?去趟老校區?”
林玲何等聰明,“你懷疑邱蓉的死有問題?
“當我第一眼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我就覺得不正常。”
“現在走?”
“等仙姑來了吧!”胡玉言轉過頭,“景總,我們還有任務,你如果想要回家等也可以,回警局也可以,不過不管回到哪,請你一定要記住眼前的這一幕,反省一下自己。”
景天此時仍舊沒有反應,站在原地發呆……
黑暗中,景倫終於認出了眼前的男人正是柳長慶,雖然在訴訟中,他曾經跟他打過多次照麵,但是無論是調查還是庭審中,柳長慶都沉默寡言,所有的工作都是他的助手代勞,所以,他對黑暗中的聲音並沒有什麼印象。
“是你創造了生死金?難道你殺了這麼多人,就為了引我入局?”
柳長慶微微點了點頭,“任何事,都有他的代價,出來混總要還的!”
“你跟我有什麼區別?你也殺了跟自己毫無相關的人,滿足的是你的欲望罷了。”
“別忘了,邱蓉的名字,是你寫下的!”
“可是是你殺的!我也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這麼衝動,不支付一百萬殺那個女孩的話,我是不是就落入不到你這個圈套裏呢?”
“可能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邱蓉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