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池伊清顯然對現在的局勢一點都不清楚,剛剛才走了一個凶神惡煞的宸乾,如今又來了一個不明身份的人。
“本王就是把你送進來的那個人!”話中帶著威嚴,但是池伊清剛剛聽完他說的這句話,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男人!把自己送到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不說,竟然沒有一絲愧疚的意思,還顯得很是光榮?
等等!他把自己送進來的,那就是說……
麵前的人就是八阿哥邶月!
邶月像是看穿了池伊清的想法,微微一笑,席地而坐,“不錯,本王就是將你送進來的那個人,如何,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本王,給了你一個攀龍附鳳的機會,但是你可要知道,一旦你找上了一個地宮中的人物,他們把你帶出地宮,你可就是有了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騙誰呢,誰不知道那些榮華富貴是出賣肉體當小妾換來的。池伊清不屑的看了看邶月,原本想就這樣不理他,但是轉念一想,這八阿哥邶月看起來倒是個好說話的,而且,八阿哥如今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雖然眼下跟太子的關係還算密切,但是隻要自己離間得當,不愁自己不能利用兩人的間隙逃脫。
畢竟,自己在現代的飯碗,就是通過心理掙錢的嘛。
想到這裏,池伊清靠著邶月近了一點,剛才剛剛穿越的震撼和不適應已經退了下去,冷靜下來的池伊清一定要想一個逃出去的法子,否則真的就是活生生的被人逼良為娼。
“幹嘛?”看見池伊清靠的自己越來越近,邶月聳了聳肩,“我可沒有幫你逃出去的鑰匙。”
“八阿哥,你在太子之下,壓抑了這麼多年,如今還要幫太子從事這種拉皮條的工作,你……就不覺得憋屈嗎?”池伊清觀察著八阿哥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要說什麼?”邶月微微一笑,“你以為你的那些小把戲我都看不穿?”
“我可沒有想玩什麼把戲,就像你說的,我一個小女子,能在這裏找一個大官大人物當個小妾多舒服啊,我沒想幹別的。”池伊清擺著手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對天發誓。”
邶月又深深地看了池伊清一眼,像是要證明池伊清的話一樣,“那你想說什麼?”
“我隻是替八阿哥不值。”池伊清歎了一口氣,像是真的惋惜一般,“八阿哥從來都是人中龍鳳的苗子,憑什麼隻因為母妃的出身就注定了以後的走向,這也太不公平了一些。”
“就是!”說到這裏,邶月才有了共鳴,平日裏,因為母妃的緣故,自己就算在戰場上立下了汗馬功勞也被父皇都否定了,而且父皇因為自己做出的成績有的時候對自己還很是忌憚,白白便宜了太子那個家夥。
“有戲!”池伊清在心裏偷笑,“就是說啊,那八阿哥難道就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奪過太子的權利,自己坐上那個位置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可是很不錯的,要不是我是個小女子,也真的想試試呢。”
邶月的眼睛裏露出了異樣的光彩,但是很快,那絲光芒又黯淡了下去,“說的容易,如今父皇剛剛收回了我的兵權,我拿什麼跟太子鬥。”
“這個就交到我的手裏吧,隻要你相信我,我就有辦法幫你獲得權利,如何?”池伊清提出了這個條件,誘惑著邶月。
“區區風塵女子,憑什麼讓本王相信你。”邶月顯然對池伊清很看不上眼,不屑的看了池伊清一眼。
“我跟八阿哥做一個約定,我會卜卦,我告訴八阿哥一件事情,不如八阿哥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到時候再確定要不要幫我。”池伊清想了想,問道。“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八月十四。”邶月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好,那麼我告訴八阿哥一件事情,你明日去海邊檢查,看看海水是不是有特殊的反應。”池伊清其實也隻是賭一把而已,自己並不能確定這個朝代的人們是不是對海有一種特殊的敬畏,更不能確定邶月是不是知道潮汐的秘密,但是自己也沒有什麼別的能讓邶月信服自己的辦法了。
“好,明日我就讓人去檢查,若是有的話,我就回來帶你出去。”邶月信誓旦旦的說道,藏藍色的衣角消失在走廊中。
“走的倒是快。”池伊清嘟囔著,不管怎麼說,自己起碼找到了一條看起來還是比較可行的辦法,至於自己能不能把邶月打動,這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但是看邶月是個帶兵打仗的粗人,糊弄過去,應該還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