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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兒在自己的房間裏,翻看著之前自己的東西,還有那些戰功赫赫的戰利品,想起將軍臨死自己都沒能見上一麵,心裏無比的悲傷,竟也自己低聲哭了起來。
老婦人從墓地回來之後,就一直心情不好,清心寡欲,沒幾句話說,默默地做事,默默地生活。
過了好幾日,池伊清都沒有見到那個叫楓兒的男子,以為他是走了,就沒在意,畢竟跟自己沒多少交集的人,自己是不會過多的在意的。
池伊清過了幾日,準備就要回去了,回宮去,在這裏呆的時間有點長了,雖然之前是用將軍病危的借口,但是現在將軍死了,後事也都處理完了,就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了。
池伊清找到了老婦人。
“額娘,我要回去了,在這呆了時日已經夠長的了,這幾日,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池伊清微笑的說。
“良娣娘娘這就回去了嗎?也好,在這裏,條件不如宮裏,早日回去倒也是極好的。”老婦人眼神空洞的看著遠方,暗暗的說道。
“這不關係條件的問題,是主要是我留下來沒什麼事了,皇上也不會準許我=繼續待下去的,你放心吧,以後我有時間還是會常常來看你的,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身體啊。”池伊清說著說著竟然也有些傷感,像是生離死別一樣的。
“也好,也好,老身就在這裏先謝謝娘娘了,還勞煩娘娘記掛著。”老婦人笑著說。
“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說那麼多客氣的話了,我也是以將軍府的背景為榮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麼高的位置上的,說起來還是應該我來感謝將軍府才是。”池伊清跟老婦人客客氣氣的推脫著。
“對了,額娘,上次在父親葬禮上見到的那個楓兒,你稱之為楓兒的男子,最近幾日我也沒見到他,他去哪裏了?或者他是誰?我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過呢。”池伊清終於耐不住好奇心,問了起來。
“他終日去將軍的墳頭,每天都呆在那裏,跟將軍說話,不管別人怎麼勸說都沒有用處,還是執意要在那裏。每次回來都是半夜了,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出門了。”老婦人說道,話語中有些無奈也有些心痛。
“喔?是嗎?那他肯定對於將軍的死很難過了,那麼他到底是誰呢?應該不是將軍的孩子吧?我聽見他那天他隻是喊將軍,根本沒喊父親之類的話。”池伊清很不解的說道。
“是啊,他從來都不喊父親的。”老婦人好像是被觸及到了傷心事一樣,眉頭緊皺,淡淡的說。
“這麼說,你的意思就是楓兒是父親的孩子了?”池伊清這麼推測道。
老婦人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池伊清見狀知道這是要娓娓而談了,也趕緊找了一個離老婦人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把小春給支開了。看來這很大的謎團這就要解開了。
“楓兒其實本來是一個孤兒,我們把他帶回來的,那時候我的孩子才隻有三歲,楓兒則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兒,我還記得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我從娘見回來,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竹籃,裏麵放著的就是楓兒,那麼冷的天,他一個那麼小的嬰兒,我看著心疼,就把他給帶了進來,在爐子跟前放了好久,才緩過來,都差點死掉了。然後他揮舞著自己的小手衝著我笑,我就知道我跟這個孩子有緣,就願意把他留下來,自己養著。那個時候將軍很忙,整日的不在家,一直都在外邊打仗,家裏之後我跟一些下人們,我寫信給將軍,讓她回來看看這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的竹籃地下還有一封信。信我看過了,我就是想讓將軍看看這信,然後做個決定。”
“信上寫的什麼?”池伊清迫不及待的問道。對於這個楓兒的身份,池伊清變得越來越好奇了。
“信上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說自己沒有能力撫養這個孩子了,希望好心人能收留他,把他養大,然後就是感謝之類的話。我猜想這應該是一個女人,沒有怎麼本事,或者是死了男人,或者是什麼,自己一個人拉扯著這麼個孩子很不容易,才這麼做的,相信她當時也是做了很大的思想鬥爭的。我身為一個母親,那時候才剛剛體會到母親的偉大,就發誓一定把這個孩子留下來,把他養大,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議論,我都不在乎。”老婦人接著說,竟然還抹了一把眼淚。
“然後呢?”池伊清問。
“將軍回來了,看到這個孩子跟這封信,堅決不同意,但是我鐵了心要把他留下裏,他也沒什麼辦法,跟我嘔了幾天氣,就回到了營地裏,還是我一個人拉扯著這兩個孩子。別說,這個楓兒也是非常懂事,雖然還不大,但是知道自己呆著,不會鬧,隻有餓了才會哭幾聲,這樣我也省了不少的心,從心裏我感覺這個孩子應該就是上天賜給我的,我已經有兒有女了,別無所求了。”老婦人說著說著,眼神黯淡了下來,池伊清察覺到了,心想接下來應該就是事情出現轉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