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就發現,這些修真者沒有靈魂,完全由各種極端的靈氣製造出來,相當於一大群傀儡,難怪能躲在環境裏而不知不覺呢,連我都沒有發現這些傀儡的存在。
平淩霄的異能也夠厲害的了,這些連我都沒有發現的東西,居然被她給一眼就看出來了,甚至還看出來那個來逛青樓的修士就是它們的主人,她的這份能力,我自歎不如。
那一大群傀儡張牙舞爪地向我抓來,呼呼啦啦地將我圍在最中央,大有要大打一場的架勢。
想必那修士覺得要抓我一定會大動幹戈,所以才直接下令讓傀儡一起上,想趁亂打死我。
不過他遇見的是我,魔界的天縱奇才…咳咳…好吧,我是有那麼一點點自戀,但是隻有一點點而已,這不是重點,忽略忽略…反正我才懶得和那麼一大幫傀儡打架,它們要抓我,那就——請便吧。
最後一群傀儡用一種繩子類的法寶把我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在我毫不在意的情況下,把我帶回它們的老巢去了。也許那修真者還以為他自己發了大財呢,這麼輕鬆就抓了一個真正的魔族回去。
出乎意料地那個修真者把平淩霄也帶了回去,然後把我和平淩霄綁在一起。我想在這裏略微吐槽一下他究竟有多摳門,竟然不肯分開來綁我們,非要把大美女和我綁在一起,那種身體接觸的感覺火辣火辣的,多難為情。
“喂!你剛才幹嘛不殺了它們,你不是魔族嘛?魔族不都應該是很殘忍、很嗜血的麼?”大美女對此毫不客氣,居然還埋怨起我來了。
我那時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老覺得和大美女貼得那麼近有些心跳加速、血壓升高的感覺,頭腦一熱,竟然打算調戲調戲她,回答道:“若是殺了它們,豈不是就不能和美人一同共度良宵了?比起血淋淋的感覺,我更喜歡你。”
“你!”平淩霄怒了,才反應過來我倆居然貼得這麼近,臉頰泛起一層緋紅,努力扭動著身子掙紮,可卻更加挑逗起我的感覺神經,她的身體真的好軟,好想摸一摸.……她軟軟暖暖的身體一直蹭在我身上,讓我覺得下身一團燥熱。
“我們這樣難道不好麼?我還想更近一點呢,如果能進到你的身體裏…”我無視她的憤怒,繼續調戲。反正她一個凡間女子沒辦法掙脫法寶的束縛,隻能任由我的魔掌伸向她。
我輕輕牽起了她的手,那雙白玉一般完美無瑕的手好柔軟,若是能永遠這麼牽著該有多好呐…
然後我的腦子裏突然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就算有一天我死在這雙手裏,我也知足了。
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仿佛有一盆涼水澆在我頭上,當即清醒了過來,嚇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我才發現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回了魔族本體的狀態,變成了一團實質化的黑氣,完完全全地纏繞著平淩霄,將她包裹在黑氣之內,差點沒要了她的命。
該死的,我在做什麼?!!
平淩霄已經是昏昏沉沉的狀態了,顯然是因為我的魔氣把她纏得窒息,凡人呼吸不到空氣,時間長了就會昏迷,豈不是相當於我害了她?糊塗呀!
當即我立刻鬆開她,變回人類形態的外貌,可還是努力和她拉開了距離,尷尬萬分地躲向了這個房間的另一端。而那根法寶繩子嘛,既然我都不知不覺地顯現魔族本體,自然是被我身上的魔氣給腐蝕掉,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這是怎麼了,我為什麼會失控,下身還是一團灼熱,強行壓下這種感覺,我靜靜地在牆角蹲下,閉著眼睛不去看平淩霄,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裏念清心咒,對平淩霄的衝動是萬萬不可以的,絕對不可以有!
直到現在也想不通,我當時為什麼會出現顯露魔族本體的情況,因為我們魔族和別的種族不同,本體就是一團變幻莫測的魔氣和一個核心組成的,那團魔氣就是魔靈氣,核心就是修真者說的魔心靈晶…
反正那個本體長得又醜,又沒有什麼實用價值,所以魔族都很忌諱顯露本體,影響市容。平時都是以人形出現,很少出現本體形態。
現在想想其實蠻神奇的,魔族本體雖然是一團氣體,但化成人形之後就擁有了血肉之軀,會受傷也會流血,甚至有時候需要吃東西維持能量,容貌也是天生特定的,不能隨便改變,完全和人一樣。這種變化具體是什麼原理,我也搞不懂。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修真者好巧不巧地來到這裏,我當即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原本到凡間來玩玩,看個熱鬧也就夠了,沒想到剛來沒多久卻把自己陷在這裏,也充分說明了,我這個魔實在太過於自作多情了,竟然對一個凡人女子不能自禁,這什麼概念啊……
修真者看不出我的修為,發現他那根法寶繩子失效之後,就對我多了幾分提防。可惜,我管他提防不提防呢,他惹我不高興我就滅了他,而且他把我抓到這裏…額…為什麼我又感覺到莫名的臉紅心跳…
反正這家夥一出現,我沒給他說話的時間,當即出手了。那時候我對殺人還真沒啥概念,誰惹我,我就殺了誰,根本不需要任何道理可言,那些讓我看著不爽的人,不必多囉嗦,直接殺了了事。
一道漆黑的魔氣從我指尖疾速散出,猶如無數無形之箭從四周圍攏了修真者,力道控製得剛剛好,將那名修真者禁錮在原地,然後無形之箭將他洞穿,在魔氣的作用下,瞬間把他的身體撕碎成無數殘片,形神俱滅。
這一切發生的速度極快,幾乎就在一秒鍾之內,那修真者就死絕了。憑我的實力,殺個修真者實在太簡單了。
我瞧了瞧我自己的手指,白白靜靜得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雖然剛才一招秒殺了那個修真者,可也沒有沾染任何血跡,依舊還是原來的我。
但是在殺了他之後,我看著滿是鮮血的洞府,處處飛濺著那個修真者的血肉,第一次覺得好恐怖,甚至我已經不想再看下去,心裏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抓了一把,呆愣在那裏,站了老半天。
我是不是真的太殘忍了?一時間想到了平淩霄對我的評價,難道我們魔族真的嗜殺到令人發指的程度麼?竟然在第一印象裏覺得我習慣於殺戮?之前我還可以否認,可現在殺了這修真者,我卻覺得我自己沒有反駁她的權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