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起來牛輔在西涼軍中地位很高，又是董卓的女婿。
可如果接連吃敗仗的話，董卓也不會輕饒了他。
而且，
從他願意讓出指揮權來看，他對這場戰鬥的勝利也不抱希望？
既然這樣……
“將軍！”
麵對著兩難的選擇，李傕眼神微動，衝牛輔微微躬身道：
“您是先鋒大將，吾等雖是來支援的，但總的來說還是要歸您統轄。”
“對，沒錯！”
郭汜也反應了過來，有樣學樣，衝著牛輔躬身道：
“吾等自當遵從將軍調度！”
“……”
麵對著李傕和郭汜的認慫，輪到牛輔這邊有些無語了。
要不要這麼慫啊？
不就是背鍋嗎？
勞資都願意把先鋒大將的權限讓出來，你們背個鍋都不行？
媽的！
想到當初對李傕二人的提攜，牛輔恨的牙癢癢。
一群白眼狼！
可惜，
盡管牛輔心中再不願，李傕二人不接手，他也隻能披甲上陣。
不然董卓饒不了他！
隻是，
想到還在修建關隘的那些俘虜，牛輔心中就一陣膩歪。
他還真不是怕打敗仗才想讓出指揮權。
他是愧對兄弟啊！
畢竟，
一旦他們發起進攻的話，首當其衝的，必然是那些被俘的兄弟。
他是殺還是不殺？
一想到這，牛輔就有些頭疼，看向李傕二人的眼神更加不善。
你們不讓老子好過，那勞資也不讓你們好過。
“李傕聽令！”
“末將在！”
毫不知情的李傕，趕忙雙手作揖，等候牛輔吩咐。
“本將令你帶領一萬騎兵，轉為步卒，午後發起試探性進攻！”
說罷，似乎是怕李傕誤會，牛輔緊接著又解釋道：
“前麵地勢狹隘，人多施展不開，一萬人足以發起進攻！”
李傕聞言，雖有些不樂意，卻也隻能拱手道：
“末將領命！”
“嗯！”
見李傕接令，牛輔輕輕頷首，轉而看向旁邊的郭汜。
“郭汜聽令！”
“末將在！”
“本將令你帶領一萬騎兵，在兩翼掩護，一旦李傕收兵撤退，務必抵擋住敵軍的追擊！”
“末將領命！”
“嗯~！”
見二人都接令，牛輔絲毫不墨跡，衝他們擺了擺手。
“都下去準備吧，用過午飯，準時發起進攻！”
“得令！”
衝著牛輔一拱手，李傕二人同時告退，走出帥帳。
隻不過，
還沒走出幾步，李傕就發現了不對，若有所思的看向郭汜。
“阿多，你有沒有感覺，將軍這次的表現有些奇怪？”
“奇怪？”
“對！”
李傕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琢磨道：
“之前我以為他是怕打敗仗，所以想讓吾等來指揮。”
“可後麵想想也不對！”
“哪怕吾等真的去指揮了，一旦打敗仗，主公也不會放過他的，畢竟他才是主公欽點的先鋒大將！”
“這……”
郭汜腳步一滯，皺眉想了想，有些不解的道：
“那將軍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不知道！”
李傕眉頭緊皺，琢磨了半晌，最後還是搖頭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
“務必小心！”
“某總覺得將軍之前的表現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