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這是?可是姝兒有哪兒不適?”司南攔下他們問。
方禦醫麵露愧色,不知如何作答,六藝也是神色有異,“姑爺,此事說來話長,您還是去問小姐吧。”
瞧著他們二人這奇怪模樣,可是讓司南懸起了心,顧不得與他們多說,便趕緊進了府。
房裏淨姝正在喝藥,麵色蒼白沒有血色,瞧著很是不好。
“怎麼我出門一趟就病得這麼厲害了?”司南一邊問,一邊接過六禮手上的藥碗,給淨姝喂藥。
“嫂嫂懷孕了,你剛走不久,隔壁就遞來了消息……”
“懷孕了,這是好事,可跟你生病有什麼關係?”
淨姝此時說話吃力,語速慢了些,偏司南著急,來不及聽她說完,就忍不住打斷問了起來。
“是呀,是高興呀,可我也著急呀,我們一起成的婚,現下嫂嫂懷上了,我還一點沒有動靜,可不得著急嗎?就在這時候,宋嬤嬤又送來了助孕藥,我就沒做障眼法,直接喝了,誰曾想那藥來月事的時候不能喝,上次方禦醫懼於義父壓力,一時忘了做交待,就成這樣了,失了不少血,尋方禦醫來施了幾針才止住血,這下之前用符咒做障眼法的事情都穿幫了。”
淨姝見他如此著急,強行提了一口氣,快速與他解釋了一遍。
“都說了孩子的事情不用著急。”司南心疼摟住她,“那方禦醫也是的,這種要命的事情竟也能忘記交待,難怪剛剛碰見我,心虛得不敢吱聲。”
“若不是我們一直用障眼法避過,應當是早就發現了,或許此次月事提前就是個提醒吧。”
“你別胡思亂想沒影的事,喝過藥快休息休息吧。”司南說完,鬆開抱著她的手,扶著她躺下,淨姝還有些不放心,“義父知道我們一直欺騙他喝藥,不定會怎麼生氣。”
“生氣也有我頂著,符咒是我畫的,你安心休息就是了。”
淨姝拉住他掖被子的手,“大夫說此次大出血對身子有所影響,至少得修養個小半年才能完全恢複,這下怕是更難懷孕了,六藝六禮……”
說著說著,淨姝哽咽了,眼淚控製不住往下掉,好一會兒才壓住哽咽聲繼續說道:“六藝六禮你瞧上哪個,便收個房吧。”
司南一愣,掙開她的手,又繼續給她掖被子,“媳婦兒,有些事你明知我不會做,就不要胡思亂想,不要來試探我的心思了,若我誰都能收,都能要,當初就不會死纏著娶你了,我說了,義父這兒有我頂著,大不了咱們離開京城,別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轉悠,生不生孩子他都管不著。”
經司南提醒,淨姝心思又活絡了起來,她剛剛隻想著自己身子出毛病了,義父肯定會借做障眼法的事情給他們塞房裏人,與其等義父塞人,還不如自己先提,一方麵先試試司南的態度,一方麵是覺得自己人總好過義父塞進來的人,倒是忘了她其實可以和司南走的。
雖說離開了自己熟悉的地盤,熟悉的一切,但最多離開個一年半載,等懷上了也就又有借口回來了。
淨姝琢磨著,並沒發現司南背在身後掐算的手,何時生娃,生男生女,他一掐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