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和她可以說是因義父的關係插手其中,義父一直輔佐在皇上左右,得皇上重用,也可說是一代將星,那邱央真和表姐呢?他們又為何會這麼巧?
在蛇鬼和八皇子恩怨化去之後,蛇鬼修行,八皇子封蛇,帝星易人,邱央真就因與表姐的婚事,與八皇子徹底成了仇敵,這種種聯想起來,不可不謂巧合。
表姐一介女流,入仕途是不可能的,那將星隻可能是邱央真了!
司南摸摸淨姝震驚的臉,往她微張的紅唇之上親了親,另又說道:“二皇子沒了覃家的支持,肯定要另做打算,邱央真為了柔嘉得罪八皇子,也要做打算,邱家勢力在邊境防守,此時太平盛世,沒有戰事,邱家的優勢並不明顯,邱央真此時站隊其他幾個已經穩定勢力的皇子必不會有在二皇子那裏的重視,若他真是將星,二皇子日後打個翻身仗也說不定。”
“當然了,這些事都隻是我的推測,做不得準,你聽聽就算了,不要當真,國運這種事我是不可能去算的,此番順著皇上的心意對付過去,皇上應該不會再做為難了。”
淨姝點點頭,回身抱住他,“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日康王爺聽信長生不老藥將你請去,今日皇上選立太子又將你請去,你這一身本領在京城太打眼了,若不是義父有實力保你,怕是不能這麼輕易脫身。”
“或許是我這些日子太出風頭了。”
兩人說著話,策馬走在山野花叢之中,周邊風光無限好,一直晃蕩到天徹底黑了才流連忘返回到營地。
淨姝沒想到義父會在他們營帳內等他們,因前幾天納妾一事,她心裏對義父稍有些不爽,行禮時語氣較之以前疏離了不少。
九千歲似沒察覺她的疏離,主動問道:“姝兒身子可好些了?”
“多謝義父掛念,已經好了。”
“你身子剛好,這幾日趕路顛簸,勞累了些,若有甚不妥,隻管差人去請隨侍的禦醫,義父已經與他們打過招呼了。”
“多謝義父。”淨姝再行一禮,還是疏離的姿態。
司南伸手摸摸淨姝腦袋,打著圓場:“一家人,這麼見外做甚,來,先吃飯吧。”
淨姝沒說話,依著司南的拉扯坐了下來,九千歲也沒再多說,抬手吩咐人上菜。
飯桌上,司南變著法兒給兩人說和,九千歲很是配合,淨姝見此,心知他這是看在司南的麵上才會如此和善模樣,也沒再拿喬,麵上多了幾分笑顏。
飯後,九千歲在桌麵上放下一串鑰匙,伸手推給淨姝,“義父常在宮裏伺候皇上,家裏這些瑣碎事,還是要辛苦姝兒。”
淨姝沒有接,反問九千歲:“義父覺得司南真的適合留在京城嗎?”
“你願意離開京城,離開你父你母嗎?”九千歲麵上笑容慢慢收了,也反問她。
淨姝一噎,她是不想,可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嗎,她久不懷孕,司南樹大招風,再在京城待下去,焉知是福是禍。
“我知,你是因為那天兩個宮女的事情在生義父的氣,義父倒要問問你,你出閣之前,你娘可曾教過你什麼是七出之條?什麼是無子,什麼是善妒?你現在竟還敢用離開來威脅義父,你當真以為司南向著你,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九千歲輕聲說著,卻是比厲聲更為嚇人,淨姝僵硬了身板,不知該如何回應。
九千歲伸手將桌上的鑰匙又往她麵前推了推,“你也別怪義父逼你,義父身殘,安家就司南一根獨苗苗,義父如何能不心急子嗣?京中這些少爺,有幾個家裏沒有三妻四妾?就算不是嫁給司南,嫁給其他少爺,你也該有所心理準備的。”
淨姝被九千歲說得啞口無言,卻是怎麼也應不下他這納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