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人多,酒喝得比較多,跳舞容易出汗,*得有時候出門透氣,喬柳也假裝上洗手間,出來與我聊天。
“陸部長怎麼出來了?”
“太熱了,出來透透氣。”
她上下瞟了我一眼,“這才多久?是不是跳舞煩了,要不要另找節目?”
“算了吧?年齡大了,比不得你年輕。”我玩笑說道。
喬柳眼睛一斜,“陸部長說反話吧,嫌我們老了?”
“哪裏,我說真的,喬局長青春美貌,怎麼說老呢?”
她咯咯一笑,問道:“陸部長今年多大?”
“比你大。”我隨口答了一句。
“不一定,掏出來比一比才知道。”
“不用,你們每個局長多大我還不知道嗎?”
“你真知道?那你說我多大?”她說得有些曖昧,聽在耳裏變了一個味道。
我嘿嘿一笑,不接她的話頭。
“說嘛,我肯定比你大。”她雙手拉著我一隻手臂說得有些撒嬌的樣子。
我抬眼看鄭定興從歌廳出來,大約發現我不在出來找人,急忙說道:“進去吧,鄭局長要發尋人啟事了。”
鄭定興一眼看見我,說道:“陸部長,歌廳太熱了,是不是今天要下雨?有些同誌建議搞賭博,你看怎麼樣?”
“行,你們去吧,我回家洗個澡。”
我知道他老兄愛好的是打麻將,對唱歌一點不感興趣,每次都是在一旁陪得無聊。
一說打麻將,人人都來勁,馬晨光丟下麥克風,歌唱到一半就停了,大家一窩蜂湧出來,直上四樓去了。
這些人十元二十元反而對我沒了興趣,打牌就是這樣,一旦打上一百兩百,再打兩位數一點提不起興趣,張國良的標準每次是五百,輸贏都是上萬,精彩又刺激。
我謝絕了鄭定興派車送,一個人就想散散步走回家,陵水縣城雖小雖舊,但很有一點懷舊的氣息,給人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中國二三十年代電影裏的那種情景,非常有情調,沒事的時候我就愛一個沿著河邊閑閑逛回家,這時候已經十一點過了,街上人很少,燈光昏暗,朦朦朧朧,天上是濃濃的雲層,看來是要下雨的樣子。
“陸部長,等等我。”
我驚訝一回頭,看見喬柳一路小跑過來,心裏一怔,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她氣喘籲籲跑過來,“天天賭博,沒意思。”
“叫輛車送你?”
“算了,我走走路,反正不遠。”
我明知她的意思,卻不好拒絕,隻好和她並排走著。
“陸部長一個人這麼早回家睡覺?”走了幾分鍾她開始問話。
“是啊。”
“不寂寞嗎?”
“習慣了,無所謂。”
“陸部長今年不到三十四吧?”
“差不多了。”
“我們一年的,真佩服你。”
“佩服我什麼?”
“什麼都佩服。”她悄悄靠近,一股女人的芳香直竄鼻子裏來,“最佩服還是你的忍耐能力。”
奶奶的說什麼話?孤男寡女的她有些肆無忌憚了,俗話說: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看來是真的。
我裝著不懂,“什麼意思?”
她仰頭斜眼看來,帶著十二分的嫵媚,嘴裏反問:“什麼意思你不懂嗎?”
我心裏一跳,這些天曹大勇去市裏開一個禮拜的會,難道她就忍不住了?喝了點酒,控製力就差。
“我還真不懂,尤其碰上你。”
她立即靠上來,一隻手像是無意間就攀上了我的胳膊,“我很好懂啊,就看陸部長願不願深入了解了?”
“怎麼了解?”
她低頭輕輕一笑,悄聲道:“你到了,歡迎我上去坐一會嗎?了解也需要機會嘛。”
我見她淺笑低吟,心裏衝動得不行,早把曹大勇忘到爪哇國去了。
“簡陋得很,怕你笑話。”話雖然這樣說,腳早已跨進了小區大門。
她在後麵低聲道:“我過兩分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