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不可能!”擔心道,“陸川,你不會像張國良吧?害我們擔驚受怕。”
我認真說道:“這些錢真的是我投資辦企業賺的,黃依依也知道,你就放心收起來吧。”
“那我交給黃姐姐,我的錢夠用了。”
我想說黃依依的錢多得下輩子也夠用了,想了想沒有說出口,反正她們兩人目前的關係好得像一個人,給誰都一樣。
留下李冰冰,我們第二天下午就趕到了東海。
宮健民長年在外招商,雖然成績不怎麼樣,各地的地頭混得很熟,我和老遊一切聽他安排,現在時間太晚,我們隻好先找賓館住下,明天一早就趕到公司總部去。
晚飯後,宮健民邀我們兩人散步,夜幕降臨,東海高樓林立,人來車往依然和白天差不多,大街上到處是一片匆匆忙忙的繁榮,與內地的安靜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我把自己的第一感覺說了,宮健民接道:“這裏的每個人都是創業者,每天想的都是如何掙錢、打拚,陵水縣的公民們每天想的是如何混日子,隻有兜裏還有明天的稀飯錢就不用太著急,這就是差距。”
遊四海說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是觀念問題。內地人習慣了貧窮,習慣了慢悠悠做事,這裏的人天天有種急迫感,危機意識,應該說各有各的好處。錢少點隻要心態平衡,生活質量依然很高,掙錢多,每時每刻處於緊張狀態,恐怕也沒什麼生活的樂趣。”
宮健民搖搖頭,反駁道:“老遊,你以為人家有了錢不會享樂、不會消遣?這樣想就錯了,有錢人的消費早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等會給你開開眼界。”
他說得神神秘秘的,有點故弄玄虛的味道。
“這裏好像茶樓很少,麻將館幾乎沒看見。”我們越過兩條街,未見一處內地那種密密麻麻的娛樂場所。
“喝茶打麻將那是浪費時間,這裏提的是時間就是金錢,我們是把時間當成奢侈品消費掉了。”宮健民頗有點崇沿媚海的味道,“雖然沒麻將館,但另一種娛樂消遣卻比什麼都發達。”
這時候我們來到相對較偏的街道,車流大大減少,人流卻很多。
正東看西瞧,突然從側麵湧出來四五個女人,濃妝豔抹,香水味熏人欲暈,一看就是幹不正經行業的。
我加緊向前走了幾步,擺脫了她們的圍堵,遊四海矮矮胖胖陷在女人堆裏,急得臉上冒汗,宮健民倒是不慌不忙,用廣東話和那些女人們說著什麼,我左右一看,兩邊的店裏都是這種場所,高高矮矮、胖胖瘦瘦、年輕的、年老的各種各樣的貨色都有。
我正擔心其餘的也圍上來,好在宮健民和遊四海終於擺脫女人們的糾纏。
“哥哥,進來玩…….”
耳邊到處是這種靡靡之音,大街上居然公開拉客,膽子未免太大了一點。
我們迅速穿過這條大街,拐彎往回走。
來到賓館,宮健民笑道:“怎麼樣?要不要親自去體驗一下。”
我和遊四海同時搖頭,“沒品味,要去你一人去。”
宮健民笑笑,“剛才那種地方當然不能去,賓館裏就不一樣了,這裏是企業化管理,標準化作業,很有味道哦。”
我知道他指的是賈傳先、楊科長們說的那種優質服務。
能有多優質?吳德市紅高粱那些小妹相信已經是頂級的了,難道還能有更稀奇的動作?
我搖搖頭,表示不想參與這種體驗。
我不去,二人自然不敢去,以前和領導在一起,迫於形勢沒辦法,現在自己是這一行的最高領導,如果還控製不住,那就真的是從思想到行為都墮落到徹底了。
時間還早,沒事幹大家就吹牛,二人是陵水縣的老江湖,關於當地的八卦新聞層出不窮。
由於剛才的事,女人自然是他們談論的中心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