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提自然有人提,賈傳先一到就說:“陸川,你怎麼忘了一人?”
“沒有啊?我們老搭子,五人一個不缺,吳軍馬上到。”
“張晶晶呢?”
這時候溫軍也到了,聽後問道:“張書記還沒到?幸好我還不是最後一個。”
我忙解釋,“今天主要任務是喝酒,張書記又不喝酒,就我們五個爺們痛快!”
現在大家都是副縣級領導幹部,賈傳先、周文、楊學詩是副局長,溫軍也是享受副縣級待遇的幹部科科長,人人都是牛皮哄哄的人物。
賈傳先看著楊學詩笑道:“你們還記得上次參加楊局長結婚時打的賭嗎?”
楊學詩嚷道:“你們打什麼賭?”
我和溫軍都不好說,賈傳先可不管,說道:“我們賭你是不是耙耳朵。事實上我贏了,這頓就算陸川認罰,哈哈……”他得意的大笑。
楊學詩雖然尷尬,遇上這幾位卻沒一點脾氣,“誰是耙耳朵?你見了?”
賈傳先道:“不用看,一猜就知道,要不要給張晶晶打個電話?”
我怕把事情搞僵,大聲說道:“喝酒,肚子餓了。”
周文把杯子一擋,說道:“慢!”
大家都看著他,周文不緊不慢說道:“正式喝酒前,我提議,陸川先喝兩杯,一杯是獎勵、一杯是處罰。”
“這是為什麼?”
“陸川是我們班同學的驕傲啊,見色不起意,坐懷不亂心,五千年才出了一個柳同學,現在有了陸同學,雖然時隔幾千年,千古同輝,美名長存!該不該獎勵?”
三人一齊吼道:“該!”
賈傳先不解:“為什麼要罰呢?”
“罰是給我們男人丟臉,陸川肯定生理有問題,見那麼漂亮的女子居然沒衝動,你們說該不該罰?”
“該!”這次回答的聲音更洪亮,大家都哈哈大笑。
賈傳先補充道:“太應該了,我們男人的名譽是能輕易破壞的麼?”
我知道這種場合既然說出來,肯定是沒推脫的,說道:“喝可以,但是糾正一點,本人身體絕對健康,沒有生理問題。”
“喝完再說。”溫軍笑道。
我兩杯喝幹,溫軍說道:“現在給你五分鍾允許申辯。”
“當時嘛就一個念頭,她不到十八歲,幹了犯法,咱是國家幹部,犯法的事能幹嗎?”
“你知道她不到十八歲?幹這些事難道還要亮身份證上崗?”賈傳先反駁,然後問周文,“周局長,你們收了那麼多稅,有沒有這條規定?”
周文一本正經,“首先聲明:稅不是我們收,所以具體不清楚,其次,我從沒聽說亮證上崗,咱們中國不興這個,自由職業。”
我解釋道:“我進門一刻問了,差五個月。”
楊學詩伸出大指母讚道:“牛皮,踢球進門前還那麼冷靜!”
大家嬉笑一回,我笑道:“這是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現在想來冥冥之中老天爺再幫助我,你們想想,平時哪裏會那樣客氣?早他媽的幹起來了。”
溫軍點頭道:“這個我相信,有時候不信老天爺還真說不清楚原因。”
說完大家喝酒,半酣中,周文對賈傳先說道:“你們辦事很缺德啊?”
“關我們什麼鳥事?”
“不是你們的鳥事難道還是我們的鳥事?”
二人一口一個“鳥事”,盡打著啞謎。
楊學詩說道:“你們幹什麼?是不是兩個單位爭一個女人?”
溫軍附和道:“說出來大家聽聽,什麼鳥事?”
賈傳先大大咧咧的說:“市建設局、房管局收購地皮的事。”
楊學詩恍然大悟,“是不是東昌區的那塊地?”
“難道還有哪塊?別的也煩不到他周局長頭上去。”
“不是龔書記在牽頭協調嗎?”楊學詩看來也有些清楚。
周文說道:“要我們財政局準備五個億,報搶案!市本級財政本身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