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現場,受害者已經死亡,經過我們初步搜查,房間內收拾整齊,沒有沒翻找的痕跡。”他看了我一眼,“書房的抽屜裏放著十萬現金,桌上的金表等貴重物品都沒動……”
“這麼說不是盜賊入室搶劫殺人了?”
他點點頭,“基本是可以排除這種可能性。”
“仇殺?”我疑惑道,看楊廣成的眼神,是希望我提供一些線索,“我雖然和他是同學,平時接觸並不多,李立秋從海南回來隻有四年時間,一直從事房地產開發,結識的朋友不多,至於和誰有恩怨情仇……我不是很清楚……”這時候我想到了金鳳,她知不知道呢?據說他們最近的關係很密切,可金鳳的情況如果沒有明確的線索表示與她有關的話,是不能輕易說出來的。
胡適才道:“馬上成立專案組,你來當組長,王大林當副組長,抓緊搜集證據、線索,分析案情,早日破案。”
楊廣成答應著,一邊分析道:“根據現場留下來的鞋印判斷,凶手有三人,凶器是一種特製的刀具,其餘線索還沒發現,說明凶手作案的手段很嫻熟,現場處理得很幹淨……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報案人,可能是現場的唯一目擊證人。”
“多派人尋找,對提供破案線索者懸賞,一定要抓住凶手!”我對二人說道,“盡快通知死者的家屬,妥善處理好善後事宜。”
死者已矣,隻有盡快找出凶手,繩之以法,讓死者瞑目,這是當前最迫切要完成的事,接下來如何告訴李冰冰這個噩耗,頗費思索。
我和胡適才、楊廣成接著研究了下一步的具體處理措施,出來時東邊的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
風吹在臉上已經有些涼意,四肢僵硬……我心裏的感覺更冷。
回到家裏,我坐在客廳裏靜靜思索,想從過往的一些蛛絲馬跡裏找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來。李立秋交往最多的是我們幾個同學,其次是臨江鎮、建設局、清流社區的各級幹部,再其次就是和業務有關的建築商、材料商等等,這些人都不可能和他產生這樣的大仇恨。
李立秋是個性格開朗、豪爽的人,不容易與人結仇。“是不是海南那邊?”我不得不把思路放開,“說不定是他在海南時結下的梁子呢?在海南打拚人人都是提著腦袋幹,說不定得罪那邊的什麼人……”想到這裏,我心裏一陣興奮,立即給楊廣成打電話。
“廣成,我剛才回想了一下,你派人查查最近有沒有外麵來的可疑人員。”
“陸縣長的意思是……?”
“李總原來在海南做生意,我懷疑是在那邊得罪了什麼道上的人。”
“哦,我馬上安排去調查。”
“絕不能放過任何線索,要讓死者瞑目!”我感覺自己牙齒撞擊得發疼,“這件事對外來的投資者影響很大,一定要盡快破案,消除影響。”
“知道了陸縣長,我們會全力以赴的,抓住破案最好的黃金時間。”
“你們辛苦了。”
我收了電話,正準備進浴洗室洗臉,李冰冰從臥室出來了。
“陸川,出什麼事了?”
我看了她一眼,“把你吵醒了?”
她搖搖頭,“你走後我根本睡不著,心裏莫名其妙就慌慌的,感覺有事。”
我拉她到沙發上坐下,打算把事情告訴她,瞞是瞞不住的,明天縣城大街小巷都會議論這件事。
“冰冰,我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要有思想準備。”
她嘴唇有些蒼白,看著我點點頭。
“立秋死了。”
“啊?!”她看著我眼睛裏露出驚恐的表情。
“我剛剛從公安局回來,現場也去看了,他被仇人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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