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要發展、老百姓要安居樂業,都必須有一個安定團結、和諧穩定的局麵,而這些人就像滋生在人體上的細菌,不斷幹擾正常的新陳代謝機能,給黨委政府、居民社會、經濟健康發展都帶來了巨大的危害。
黑社會以及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團夥是一群讓居民聞之心生顫抖的特殊人類,社會的毒瘤,如果不及時加以鏟除,所有的一切改革成果都將在他們的血腥刀光裏喪失殆盡,是到了該清理的時候了。
這個決心不容易下,從昨天知道李立秋被害的真相到現在,我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思索這個問題,打黑除惡必然繞不開張有義,不徹底清除張有義團夥,先鋒縣就永遠存在黑社會。而且,張有義團夥有可能是吳德市境內最強大的一股地下勢力,特別是近十年裏的發展,估計是超常規的速度,從他們介入高利貸行業看,一定在其他領域也會涉入。
我隱隱感覺自己已經犯了人生最大的一個錯誤,一個無法彌補和和阻止的錯誤,一個後果無法估量的錯誤——為了打倒趙大富,把張有義引入楊柳鎮,采取的以夷治夷的策略。
以前張有義僅僅是靠經營網吧、搞點小敲小打混日子,到了楊柳鎮這一切都有了不同,首先是借助政府的手,鏟除了四大黑幫組織,一股獨大,而楊柳鎮這些年正是經濟社會發展最快速的時期,這讓他們有了滋生土壤和快速擴張的空間;其次,張有義參股涼水泉煤礦,一年淨收入一千多萬,加上後來的綠源水業,有了資本的黑社會那如同是老虎長了一對翅膀,除了國家政法機關,誰還可以鉗製他呢?難怪張有義漸漸疏遠了我,他也知道,一個黑老大和一個共產黨的書記,水火不同爐,遲早會有一場生死較量的。
可惜,張有義與我聯係得太緊密了,像是捆在身上的一包炸藥,一旦點燃導火索,最後的結局就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現在是張有義占據了主動權,所以,他連李立秋也敢殺!
本來想私下找他談談,看來是用不著了,見了麵也不可能叫他說真話,更不可能再用孔四狗那一招——杯酒釋兵權。
他明白,李立秋一死,我們之間已經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如果再解散隊伍,那無疑是刀下魚肉,任任人宰割。
我就這個問題思考了一天一夜,決定先摸摸底,看看他究竟發展到了何種地步,有沒有挽回的餘地再定行止。
“小何,你給政法委陳書記打電話,叫他來一趟。”何文慧自己主動要求從政府辦到縣委辦工作,這是張光誌“自作主張”答應的,我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當然,用慣了的秘書比新來一個要好得多,司機也一樣,孫克明也一同調入了縣委辦,徐大虎隻好跟胡玉書。
陳大虎十分鍾就趕到了我辦公室。
“老陳,辛苦了。”
“陸書記有什麼指示?”
我擺擺手,“你先坐下,我們聊聊。”
他點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楊廣成給我彙報了案子情況,其中涉及到利益團夥問題,你怎麼看?”
“陸書記,這件事我們已經在一起商量過幾次,都是小範圍的,因為前次的打黑除惡,先鋒縣境內的帶黑社會性質的團夥這兩年活動很隱蔽,最近有抬頭的趨勢,公安局掌握了一些線索,但不全麵,而且沒有明顯的作案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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