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服私訪啊,黎書記都不知道。”
我嗬嗬一笑,“想了解真實情況就得避開當地黨委政府,什麼都安排好了,還能看到什麼是真的?基層糊弄領導都搞出經驗來了。”
“那是。”楊青山微笑道,“黎書記至少不敢糊弄你吧,是不是為了其他的事?”
我看著他,點頭默認了,“今天找你來也是想了解一些情況。”
他頓時嚴肅起來,我私下這樣關心的事他明白一定不是小事,“隻要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我微微停頓了一下,問道:“和張有義合作得怎麼樣?”
“還不錯吧,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特殊情況?”
我尋思著要不要說李立秋的事,想了想決定暫時不說,以免給他造成過大的心理壓力,“隻是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他在擴大隊伍,活動頻繁。”
“哦…….”楊青山神色凝重起來,思考了一會,遲疑道,“陸書記,有個情況我一直在心理猜測,因為沒法具體落實,所以隻是自己的一種懷疑,你剛才這樣一說,我估計有五成的可能性了。”
我急迫的問了一句:“什麼事?快說。”
“平溝煤礦和胡楊煤礦礦主去年同時換了法人,這是很不正常的一種情況。現在煤炭價格和市場這樣好,礦主一般是不會出手轉讓的,除非是迫不得已。”
“你是說被迫的?”
他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兩個礦也開了十多年了,一直經營很正常,他們的產品和我的洗煤廠簽訂了長期供貨合同,雖然每年的產量隻有10萬噸左右,但利潤也是相當可觀的,這樣一個寶貝怎麼可能輕易舍得轉讓呢?兩個煤礦的老板我都認識,也沒聽說他們家裏出什麼大事,去年就突然走了,招呼也沒給我說一聲。我知道的情況還是聽拉煤的司機說的……陸書記,這情況是不是很蹊蹺?”
的確很蹊蹺,我估計十有八九是被張有義趕跑的,“你知道現在兩個煤礦的老板是誰?他們沒和你聯係嗎?”
“知道,一個叫洪武,一個叫劉虎,今年初見過一麵,是重新簽訂合同的時候,平時就很難打交道了,我很少到洗煤廠去。”
“洪武、劉虎?”我把這兩個名字重複了一遍,“你還記得他們的長相嗎?”
“年齡都在三十七八歲左右,洪武個高,有一米七五的樣子,臉偏瘦,劉虎胖一點,個頭一米六十多,不到一米七……”
我根據他提供的情況努力回憶那,看看能不能對上號,可惜當時心慌,匆匆見了一麵,不敢仔細觀察,印象不深,現在又過了十多年,一點也想不起他們是什麼樣子了,但絕對不是朱雀,我在楊柳鎮的網吧見過朱雀,長得一表人才,麵皮白淨,有幾分書生之氣。
“煤礦換法人之前就沒什麼特別的動靜嗎?”
“那是去年年初的事了,兩個煤礦突然斷了貨,我給老王和何益打電話問是怎麼回事,他們說最近出了怪事,路上又許多的三角鐵釘,把貨車的輪胎都紮破了,煤炭出不來,我因為到渝州鋼鐵談合作的事,外出了一個多月,回來後一直忙於項目的事,洗煤廠就沒過問了,再次知道的時候已經換了業主。”
我們相互看看,楊青山問道:“當初*走趙大富我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是不是故技重施?”
我點點頭,“很有可能,根據你說的情況,我敢百分之八十斷定是他幹的。”
楊青山有些擔心,“陸書記,我們是不是找王彪和何益再把情況落實一下?別冤枉了他。”
“這兩人還能找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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